书微笑道:“那皇兄不如在后宫流传一句话,就说本宫的贵客便是那霍乱的妖,主谋便是本宫这个‘假太子’指使的,如何?”
“……”大皇子牙齿咬的嘎吱作响,他还真想这么干,可被这个家伙说出来意味就不一样了,里外里都会变成大皇子的阴谋。
自从假太子流言放出来后,确实让满朝震惊,可是缺少直接的证据,随即就不了了之了。
没有人相信祈俞书是假的,太荒谬了。
祈俞书喝了一口茶,视线上抬瞄向龙椅,余皇到现在还没有来,因为什么?
下桌的几个皇子排在最末位的那就是祈墨了,他捂着空洞洞的肚子盯着桌子上的鸡肉,相比其他桌子上的鸡,他这个就是妥妥的小鸡崽,连御厨都在欺负他。
但他却越笑越开心,只有尝到更多的苦,之后想要的东西就越多,就越有动力了。
不知过了多久,余皇终于姗姗来迟,他的气色更加的好了,丝毫没有以前颓败的样子,不知道是老道士给他炼的丹药好用,还是上天眷顾他不让他提前入土。
反正皇帝看着气色好,就有人不高兴。
祈俞书眸色一暗,将情绪遮掩。
接下来的宴席非常“平淡”的进行中。
大皇子跟个恶心的苍蝇一样挥之不去,令祈俞书颇为不爽。
原因是两个月了,兽界的战况已经逐步稳定,原本想要趁它病,要它命的祈俞书却根本没有办法出手,直到冬天来了也没法进展一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兽界战火被平息下来。
因为大皇子多方阻挠,还有余皇的不信任,将他手上掌握的部分权力都转交给了大皇子。
而这个大皇子一得到甜头就跟八辈子没碰过钱一样,时不时的去他殿里炫耀,得到余皇赏赐的东西,他就昭告天下什么父皇爱他不要祈俞书了这种蠢话。
也就是祈俞书不管说什么,大皇子偏偏要反着来。
“此等菜肴做工精细,口感绝佳。是儿臣远赴北国寻来的食材烹饪,很是滋润龙体,父皇日理万机更应该注意身体才是。”
“父皇!儿臣这也有菜,比他的好吃多了!真要是那么好吃怎么不见他吃几口?装腔作势的就给您看呢!”
祈俞书青筋暴起一次。
“父皇!万万不可再拖了,兽界的战火一旦停息,那妖帝定会反扑人界。届时人界将面临的是兽界齐心的滔天怒火,必须要做万全准备!”
“说的那么吓人,整个计划都是你准备的,出了事儿你自己担着啊!”
“本宫何尝不想做什么?可是皇兄屡次三番阻碍,可不要因对本宫的不满而因小失大啊。”
“瞧瞧父皇,他还把锅甩儿臣身上了!照你这么说,以后你祈俞书的错失都得赖本王身上呗!?”
祈俞书青筋暴起第二次。
“近日科举有一位惊才绝世的学子因路途遥远,加上家庭贫困未来得及参与科举实属遗憾,儿臣想替这位学子求得一次机会,让他……”
“好啊!我算是听明白了!你是想公开作弊,然后将人塞你门下扩张势力!那这样的话,本王也有十几个人可以参加科举呢!父皇您答应了他,也要答应儿臣啊!”
祈俞书青筋暴起第三次。
“父皇,请相信儿臣……”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先听儿臣的!”
“……”
一来一往的不管说什么都会被呛什么,好似祈俞书说:“这是花盆。”
大皇子就会反驳:“这明明是吃饭盆子!”
时间慢慢过去了,就连祈俞书这样平日里情绪稳定的人,都忍不住低声暗骂一声:“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