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天躺在床上,昏黄的烛光跳跃在他的脸上,本就黄白的面皮看着越发憔悴。
自责不已的白少卿,一步一步挪到床边。可刚坐下,又火烧屁股般弹了起来。
“父亲……您还没吃晚饭吧?孩儿去……”
“父亲不饿!你坐下!你不是想救战家那丫头吗?”
缨儿?
战缨的事,瞬间便让白少卿坐下来,紧张地注视着白皓天。
“只要你和李缃玉大婚,父亲便能保她平安,并且荐你为相!”
“救缨儿与我大婚有何干系?而且若要大婚,那也是和缨儿!至于李氏姐妹,您就别再想了!”
白少卿心底的那根弦又绷紧了,为啥父亲总是一再逼近他的底线呢?
“这是救她的条件!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和李缃玉的大婚都得举行,而且就在三天后!”
白皓天说得板上钉钉,字字用力。可话一说完,就摸着腰哼哼了两声。
憋气的白少卿忍不住一阵紧张,但紧张过后还是死不同意。
白皓天没法,只好把与西门霸密谈的事告诉了他。并且一再强调,和李缃玉大婚是西门霸的首要条件。
“可恶!他凭什么拿缨儿来要挟我?我这就去找他!”
怒不可遏的白少卿红着眼握着拳头,就要往外走。
“回来!若你要去,那便带着父相这条命去吧!”
同样怒不可遏的白皓天,气得捶着床板“咚咚”地响。
白少卿这才不情愿地站住。
“少卿!父亲费尽心力为你谋划,你不可以因为个女人毁了一切啊!若你真的在乎她,那就先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到时,她一样还是你的呀!
如今父亲已经风烛残年,能帮你的少之又少。你……父相真的好希望看到从前的你啊!”
白皓天说完,一双老眼迫切地望着白少卿,眨也不眨。
一阵窒息的沉默后,白少卿无力又决绝地点了点头。
夜,不觉便更深了。
夜风里,枯枝败叶随风瑟瑟。
……
摄政王府。
各处的烛火早已熄灭,四下也一片静谧。除了廊下院角的红纱灯不眠不休,就只有西门霸的凌云阁还烛火通明。
阁内寝殿。
悬着鲛绡宝罗帐的雕花大床一眼可见,战缨面朝里侧卧其上,叶碧桐双目垂泪不停摇着她的肩膀。
“战缨!我知你舌头疼,可多少也得用点吧?若不然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战缨双目濡湿,轻纱下的樱唇却是抿了又抿。从醒来到现在,叶碧桐就这样一直劝了哭,哭了劝,让她跟着也不知落了多少泪。
可是她真的难以下咽。
更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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