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我逼你,是你逼孩儿啊!父亲!你明知战伯伯是冤枉的,缨儿也是无辜……”
“不是父亲不容,而是世人、是世族容不得!他们不仅会戳穿你的脊梁骨,还会把你踩在烂泥里……
而这样的你,还担负得起你的身份你的责任吗?莫要忘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咳……咳咳……”
许是气过了头,白皓天说话又快又急,刚说完就咳个不住。
看着这样的他,白少卿忽然就觉得多了种负罪感,让他这样的老人,独力对抗摄政王,撑着整个朝堂,也真是难为他了。
因此便缓和了神色,上前替他锤背,待他稍微好些,又将他扶到太师椅上慢慢坐下。
“放手吧!万一被摄政王拿了把柄,或是露出什么端倪……”
坐下的白皓天,有些颓然地望着白少卿。
“我会小心的,更不会连累你!”
白少卿依旧有些置气地说道,他总是如此,一旦自己不听劝,便会来这一招。
可偏偏还不能怎么样,因为他是他的养父,只此一点,他便不能太过忤逆,否则就是天理不容。
“好!好!算你有大能耐!但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会寻一门好亲事作为你的助力!即便最后是用我的这副残躯垫底……”
白皓天又急了,甚至还拍了书案。
白少卿无语,喉结却上上下下滚动半晌,之后拔脚就走,可在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回头。
“你……你这样又置武柘于何地?将来,我又该如何面对他?”
“那是他一个臣子该尽的责任……我会送他去军营!值此社稷危亡之际,百无一用是书生!”
白皓天又开始咳嗽了,无华的老脸憋得通红。
白少卿不忍之余则觉得好笑,当初自己也要同白武柘一道习武,他却说刀剑无眼,如今这般说辞又是为甚?
可想起那封血书,觉得与战缨的事或许可以先放放,所以便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不用太忧心,孩儿会好好掂量的。”
“退下吧!让白仲进来!”
白皓天心知他这是缓兵之计,却也懒得计较了。知子莫若父,反正各行其事罢了。他有些疲惫地挥挥手,放白少卿走了。
白少卿回房后,又掏出血书看了看,才找了个暗格放进去,然后换过衣服便出了门。
他要找个人商量一下。
这边,战缨还在抹泪,姚芊芊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姐姐!东西送到了!那个白公子很高兴!”
战缨愕然。
高兴?
旋即荡起一抹苦笑。
罢了!事已至此,随他高不高兴吧!反正日后要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