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打开白色丝帛套里的东西,见是一管白玉笛,当即就拿在手里抚摸了半天,然后才盯着上面的一行隽永小字怔怔出神。
“吾心似月,永无相负!”
“小姐!快点啊!还有那个呢?”
春儿看不见字,只见战缨握着管笛子愣怔,忍不住出口催促。
战缨这才将那雕花宝匣打开,却是个散发着香气的碧玉小瓶,瓶下还有一张折叠整齐的便笺,展开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强者强其心,弱者毁其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美玉无罪,不该有暇。”
“小姐!白公子这文绉绉的说的啥意思啊?小姐你……怎么哭了?”
春儿看了半晌不知其意,抬头却见战缨已然红了美目,忍不住也跟着带了哭声。
战缨不语,抿着唇仰起了头,之后却让春儿寻镜子过来,春儿不允,她便要挣扎起趔趄个身子下地,急得春儿跺脚大哭。
“小姐!你到底要干嘛啊?”
“我不干嘛,就是想看看这伤口。”
战缨笑得淡然,春儿却哭得愈发厉害了,抽抽噎噎地话也说不利索。
“小姐!你不能看……白公子不会嫌……弃你的!”
战缨继续笑,还轻轻抚上春儿的头。
“傻丫头,去吧!和他无关!这是我的事。即便太丑,我也不会寻短见的。”
春儿在拿眼睛肯定了战缨不是在哄她后,才迟疑地将镜子拿来,甚至在递给战缨时还想突然收回。
幸好战缨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她抿着唇把镜子举高,左右晃了晃头,以便将右侧脸颊看得更清。
春儿提心吊胆地盯着战缨的一举一动,唯恐一个不妨,她便起了不该有的坏心思。
不想战缨却一直安安静静的,最后还要她去弄些吃食,说是饿得慌。
春儿这才想起,这几天竟给战缨喝粥了,如今她醒了,觉得饿也是应当的,看看天色已经近午,忙叮嘱一番去了灶房,只是临走,还特意把镜子揣在怀里带走了。
战缨心疼地笑笑,这就是春儿。
然后她扯下两截里衣,一截写了血书,包了白少卿送来的玉笛和宝匣,用另一截包住放好便躺下等着春儿。
纵然母亲遗言不让报仇,可她怎么能真的就不管不问了呢?更何况,她也不能在这儿呆一辈子,只是白哥哥,怕是今生都要无缘了。
白哥哥!对不起……
她闭眸喃喃着,不知不觉竟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像个孩子似的偎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一声大吼震醒了她。
“战缨!你的丫鬟快要死了,你都不管吗?”
什么?
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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