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仁潇用手帕擦拭手臂,看着言之若手心里滴下的血,明明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生生用剑划伤手来保持清醒,这样的女子倒是让他更有兴趣了。
言之若不断衡量着怎么才能翻窗出去,但是穆仁潇逼的很紧,总是在堵她的路,和他周旋消耗过大,本来这几天练礼仪就够身心俱疲的了,现在加上药效的作用,她双眼已经有些迷离了。
穆仁潇冷笑,他这迷香用的可是西域配方,还没人能躲得过去,见她已经几乎没有了反抗之力,干脆直接动手扒衣服,现在他是觉得这衣服真是麻烦的东西,尤其是这宫里的制衣风格相当繁琐,从里到外好几层,暴力撕开衣服,看到肤如凝脂的肩臂,便得意的上手。
言之若这个意识控制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没等他碰到自己强撑着反手就是一剑,但是穆仁潇被推开的同时,剑也掉落在地,言之若趁机往外跑,一步踉跄撞到了某人,清雅的竹香让她清醒了三分,穆仁潇的迷香悉数落到了竹扇上,半点都没挨到她。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东宫!禁军都跑哪去了?来人!”
“别喊了,这会都睡着呢。”蓝江寒抬手理了理言之若凌乱的头发,从指尖到身上,竹香的味道非常轻,但足以让她彻底清醒。
言之若晃了晃脑袋,身上多了一件外衫,遮住了原本被穆仁潇撕破的衣服,她身子发虚,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子,赶紧调息恢复体力,但是穆仁潇再次攻了上来,蓝江寒合上竹扇,一脚把他踹开,穆仁潇的腰部磕在了桌沿上,五脏六腑都被震到,疼的他龇牙咧嘴,再不敢嚣张,就这一脚他就知道差距有多大了。
言之若恢复了精神,包好自己,愤恨地看着穆仁潇,深吸一口气,“我能揍他吗?”
蓝江寒背过身去,“请便。”
哀嚎声响了好久终于小了下去,原来是脸肿了,当然除了脸,其他地方也没好到哪去,言之若拎着手里的人皮面具,“还真是个冒牌货。”
她的手因为发泄的时候用力过猛,所以血比之前流的多了不少,蓝江寒拉住她,“先到这里吧,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嘶~”言之若紧皱着眉,她这一道划得有点深,怕浅了控制不住自己。
蓝江寒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来,不由得再次看向穆仁潇。
穆仁潇瑟缩在床角迅速低下头,生平第一次被揍这么惨,不是内伤,是实实在在的拳脚上的功夫,他是真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地一个女孩,竟然这么狠。
蓝江寒小心翼翼地上好药,包扎好,“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言之若的气可没消,阴沉地说道,“哪都不舒服。”
蓝江寒把金疮药递到她手里,“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你要的东西,所以他还是有用的,等用完了再杀也不迟。”
言之若自然明白,否则现在待在这的就该是尸体了。
蓝江寒敲了敲桌子,“太子呢?”
“他不在洛舟城,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后。”
“你如果不想掉脑袋就该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穆仁潇抬起头,看了看两个人,“你们要干嘛?弑君造反?”
“没那个闲工夫,我要找东西,所以你要是聪明就做个挡箭牌,要是不聪明也别多话,不然我就把你的死期提前。”言之若甩手,长剑扎进他脚边的地板上。
穆仁潇下意识地缩脚,“我知道了。”
“你先休息吧,养好伤比较重要。”
蓝江寒站起身,穆仁潇立刻扶着床边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走。”说完缩着脖子看了一眼言之若,火速跟了上去。
言之若懒得管他,她确实得抓紧时间把伤养好,要不是穷奇伤了她,穆仁潇的迷香倒还不至于让她中招。
出了殿门,穆仁潇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蓝江寒的肩膀,“还是你比较仁慈一点,我真怕死在里面。”
蓝江寒用竹扇拂去他的手,回身眼神森寒地看着他,“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就算是挨点边,我也一定先阉了你,然后再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他摊开手,掌心燃起深蓝色的火焰,把竹扇烧的一干二净。
穆仁潇瞳孔骤缩,本能地后退,“你……你不是人,你怎么会在这?”他话音未落,火焰将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灼烧的就像已经化成灰了一样,但是却半点痕迹不留,他想要嘶吼却发不出声音,双腿沉得跪在地上。
“我的话你可记清了?”蓝江寒蹲下身子,手里多了一把新的竹扇。
穆仁潇躲闪着他的眼睛,“记……记清了,我不会碰她,绝对不会。”
蓝江寒的语气平和地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递给他一个药瓶,“明日把这个给她,说辞自己想。”
穆仁潇不懂,“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
蓝江寒从她的房间移开视线,回眸落在他的身上,“要不然我现在就阉了你吧?以绝后患。”
穆仁潇扯了扯嘴角,但是疼的要死,一句话都没说,连滚带爬地跑了。
…………
“你们两个干嘛去?”四皇子穆仁泽拦在两人的跟前,挥手摒退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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