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迟被黑暗吸进去之后整个人都处于五感丧失的状态,过了许久眼前才见到微微的光,努力睁开眼后,周围的景象如山水画卷般缓缓展开映入眼帘。
她本以为黑暗深处是各种阴森恐怖的炼狱景象,提前做好的心理准备,可当实际看到之时,才发觉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
长空寥廓,清风携带着青草的芬芳卷起些许落叶花瓣,打着旋儿直去远方。
此刻她站在一个颜色青嫩的河边草原旁,空气里有着潮湿泥土的气味,仿佛是前不久才下过延绵数日的细雨,芦苇在风中摇摇摆摆,天空湛蓝,草野碧绿,云白得像是最上等的棉心。
这里是哪儿?
白月迟茫然地走了几步,忽然敏感地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她低头朝地上看去,只见自己的脚尖踏上地面之时,并没有拂动青草一分一毫,而是直接穿了过去。
为了证实心中的幻想,白月迟弯下腰试着去撷取一朵野花,可是她的指尖根本无法和那花瓣有任何直接的碰触,而是徒劳地穿过。
原来此刻她只是一个意识体,本人的身体并不在这个空间里,或者换一个说法,眼前看到的一切才是某种意识,她的身体还在沉睡,一切都是梦境般的存在。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是被所谓的神给召唤了过去吧?对方为何要呈现给她这样一个场景呢?
白月迟发不出声音,无法提出这个问题,只得愣愣地注视着远方。
就在她站在原地发呆的时候,两个一看就是粗使妇人的女子端着木盆叽叽喳喳地从她身边走过,一边走一边还大声交谈着。
“还好夫人有先见之明,把小公子送到了这个地方的别庄来安心修炼,不然天天跟分家那些乱七八糟的孩子们混在一起,肯定学坏了。”
“咳,夫人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娘家又遭遇了那种事情,老爷还新纳了妾……怎么看,都只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小公子身上吧?”
“那个侍妾真不安好心,嘴上说着怕咱们小公子寂寞,却送来了几个眉清目秀的远房丫头来玩,这是什么意思,当夫人傻呢?”
“对呀,夫人也是个狠厉的,当场就把勾引小公子的那个贱婢给打死了,侍妾还有脸为了这个来闹,好在老爷暂时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低贱的女人对夫人公然不敬……”
“唉,嘘!不要再说了,夫人会拔了咱们的舌头哩。”
“你让我说,在别庄里本就憋得半死,这里又没有其他人,让我好好吐吐怨气嘛。”
两个粗使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撩起了裙子踏着浅浅的河水径直往河对面去了。白月迟下意识挪动步子跟着她们,因为没有实体倒也不担心弄湿衣服,她经过河水的时候连个小浪花都翻不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月迟随着她们上了一座山,来到了位于山腰的一个宅院内。她们从杂役的后门进去,白月迟则直接穿墙而过,在宅院里到处晃荡。
“你可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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