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
她可不想跟嘉贵人挨得太近,免得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自己说不清。
这时坐在那里的还有怡美人,她捻着绣帕,装着在整理锦裙,却被盛云舒看在了眼里。
看来怡美人也是一个心思极细的人,往日嘉贵人总是对她充满恶意,可是她却能在这个时候避开嘉贵人,倒是很识趣。
直到盛云舒走出凤泽宫时,看到宫外停着一个华丽的步辇,李福海在一旁候着。
他抬头看到盛云舒走出来,忙上前行礼道:“给舒婉仪请安了,皇上说今日雪天路滑,让小主乘着步辇到承华殿暖和一会儿。”
“天气怪冷的,李公公辛苦了。”盛云舒说了一声,便乘上了步辇。
走在身后的怡美人望着盛云舒乘着步辇远去的背影,满是羡慕的眼神,叹道:“若是有一天我也能坐上皇上赏的步辇,哪怕一回,就是死也值了。”
玉儿看了看,忙安慰道:“小主可别说丧气的话,来日方长,只要按照咱们的计划行事,小主心里想的一定会都实现的。”
宫道上,慧妃扶着嘉贵人朝前一步一步走着,许是有了身孕,嘉贵人走路都特别的小心,生怕脚下不稳会滑倒。
前面还有很长的宫道要走,嘉贵人不断在抱怨着,“慧姐姐,皇后真是太没有人情味了,嫔妾怀着孩子大雪天里来跟她请安,也不知道让嫔妾乘坐步撵回去,若是嫔妾真是滑了一脚,那该怎么办。”
慧妃在旁耐心道:“你以为步辇是人人都能坐的不成?即便是本宫,也只能在重大节日之时坐一坐,另外就是太后、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荣贵妃,你才是一个贵人,可不要得陇望蜀才好。”
嘉贵人撇撇嘴,继续往前走着。
就在她埋怨的时候,一个华丽的步辇从她身旁经过,再抬头一看,里面坐着的竟然是盛云舒。
嘉贵人的眉头一下子交织在一起,心中怒火不断燃烧,她大喊了一声“停下”。
李福海走到面前,向慧妃和嘉贵人躬身行礼,问道:“不知道嘉贵人让步撵停下所为何事,可是他们碰着您了?”
“那倒没有。”嘉贵人开口道:“不过我倒是想问问舒婉仪,现在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我怀着身孕尚能走路,你好端端却让皇上用步辇来接你,凭什么?”
李福海刚要上前说话,嘉贵人怒气指着他,“这里没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盛云舒忙拦过李福海,向他微微一笑,也只有嘉贵人这种人才会不把皇上身边的奴才当回事,可他们确实大有用处。
但凡得罪了他们,日后若是皇上翻牌的时候,他们只要在皇上面前轻轻抹黑一句,恐怕侍寝的机会就没有了。
盛云舒不慌不忙从步撵中走了下来,站在嘉贵人的面前,温笑道:“那依嘉贵人所言,皇上特意命李公公送来的步撵,我可以不坐喽,一切都听嘉贵人的安排,还请李公公回到承华殿向皇上禀告,不是嫔妾不奉命,是嫔妾实在没有办法。”
“你......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坐了.......”嘉贵人已然有些心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