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说,十分名贵,在箱底已经珍藏了许久。哀家瞧着你穿得过于素净,既是皇上的妃嫔,可不能太过寒碜,哀家就将它赏给你了,等到冬日宴的时候,做件好看的云锦绒裙,别委屈了自己。”
盛云舒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道:“太后将它珍藏那么久,都不舍得裁制成衣,嫔妾更没资格了!”
太后执意道:“一匹布料而已,你正是打扮的年纪,哀家向来是将合适的东西赠给合适的人。”
盛情难却之下,盛云舒起身向太后行礼,以示感谢。
闲聊之间,慧妃和嘉常在走进了殿里,看到盛云舒正陪着太后说话,两个人面色惊然,有些感到意外。
盛云舒见状,忙向慧妃行礼,一旁的嘉常在很不情愿的也向盛云舒行了礼。
慧妃强装沉静,婉笑道:“原来舒妹妹也在太后这里呢,是否有什么事情在向太后禀明,不然我们先回避一下?”
她哪里会想到盛云舒忽然会来慈寿宫,言语里全是试探之意。
太后和蔼道:“舒婕妤听皇上说哀家近日食欲不太好,她自己亲自做了山楂酱,哀家方才刚尝过,味道很不错,还多喝了两口清粥呢。”
说着,太后向嘉常在看了一眼,明明是她挑选进来的新人,眼力劲却还不如盛云舒的一半,太后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嘉常在望着案几上的山楂酱,撇嘴道:“不就是一点小酱吗,舒婕妤对太后未免也太小气了吧,怎么着不得做点海参、鱼翅送到慈寿宫里来,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太后的心,真是太天真了。”
盛云舒不急不躁,轻然笑道:“妹妹怕是方才没有听清楚太后说的话吧,太后如今是食欲不振,需要调整脾胃。这种情况下若还食用海参、鱼翅油腻之物,就会出现恶心、呕吐之状,就适当其反了。”
嘉常在长期养在深闺,女红还没有琢磨明白,哪里懂得医术。
眼看盛云舒在太后面前又一次胜过她,嘉常在冷声道:“就你懂得多,说不定是在哪里偷偷学来的吧?”
盛云舒并未在意,含笑反问道:“嘉常在现在是跟谁学的,在无凭无据之下,总喜欢借着一张口舌到处污蔑人呢?”
嘉常在脸色一沉,神情局促道:“我哪里有污蔑你,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何故如此计较?”
“够了!”太后不悦道。
慧妃很快笑道:“嘉常在许是与舒婕妤熟络了,说话间忘了分寸,太后莫要动怒,想必舒婕妤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盛云舒附笑道:“那自然,都是后宫姐妹,应当齐心才是,岂能因为妹妹的随意,而忘了太后的教导呢。”
她来慈寿宫的目的很简单,在太后面前增加好感,渐渐笼络太后,也算是在皇上面前增加她的“业绩”之一。
看着慧妃和嘉常在坐在那里,一时沉默不语,盛云舒起身告退。
待她走后,太后微微瞪了嘉常在一眼,斥责道:“你都进宫那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学会收敛自己的性子,瞧瞧人家舒婕妤,说话做事极为得体,怪不得皇上那么宠爱着她。你若是能及她的一半,哀家也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