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明明事情牵涉到两个宫里的人,皇上不但质问她,却还带着盛云舒,她心中满是不平。
盛云舒轻轻捻起绣帕未曾言语,一旁的青桃上前行礼道:“兰主子的疑问,或许奴婢可以回答,小春子从前些日子以来,就经常寻找各种理由外出,一开始奴婢并未在意,可时间一久总觉得奇怪。后来奴婢就悄悄跟踪过小春子几回,发现他每次都在御花园那里与素秀独自会面,我家小主向来心善,我原是准备挑个时间向小主回禀此事,偏偏碰巧今日被皇上和小主撞见了,兰主子也不必再为他们辩解了。”
素秀猛然一惊,忙为自己辩解道:“青桃胡说,奴婢和小春子是清白的,我们约在御花园见面,是因为......”
她说到这里,目光向兰嫔徐徐望了一下,欲言又止。
皇上目光森冷,紧逼道:“若不是私通,那是因为什么?”
可素秀低下头,再也不说一句话。
她深知眼下说出真相会比被误解死得还要惨,素秀紧紧拽着衣角,死死咬住嘴唇,任眼泪滑落,却一句话也不再说。
就在此时,皇后和慧妃都赶了过来,向皇上行礼后一一落座。
皇后在听完事情的原委以后,沉声道:“宫里有严旨,宫女和内监不可私相授受,你们却如此藐视宫规,该当何罪!”
作为后宫之主,该立威的时候,还是要立威的,今日之事关系到兰嫔,也就跟慧妃搭边。皇后看着另外一侧的盛云舒也在场 ,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她心里很是满意,没想到这么快,盛云舒又一次帮到她了。
慧妃却忙道:“皇后请稍安勿躁,事情毕竟还没有查问清楚,臣妾也是记得小春子曾是仪和殿偏殿的奴才,只是后来偏殿一直空着,才调去了舒婕妤那里。想来小春子和素秀曾经同在一个殿里侍奉主子,宫规再严,也大不过人情世故,若是偶尔遇到叙叙旧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慧妃果是高手!
几句话说下来,就把私通的大罪说成了熟人叙旧。
盛云舒神情淡然,婉声道:“慧姐姐说得是,宫规不外乎人情,小春子与素秀若是想叙旧的话,素秀可以来嫔妾的宫里,或者小春子也可以到仪和殿里去,那自然就另当别论了。可方才青桃也说了,他们不是碰巧见面,而是专门约定好在御花园同一个地点,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既然慧妃想要绕开,那么她就把事情再转回来。
正当慧妃不知如何再为素秀辩解之时,素秀却忽然发出一阵冷笑,指着盛云舒重声道:“既然说到这里,那奴婢也不用再替舒婕妤做的龌龊事隐瞒了?”
此话一出,惊然四座,皇后、慧妃和兰嫔的目光全都看向了盛云舒,就连皇上也向她投去看不透的眼神。
青桃自当上前维护盛云舒,“素秀,我看你是疯了吧,竟然敢当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构陷我家小主,你可知自己有几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