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心腹应了一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人走后,云祈衍看着墙上挂着的地图,目光落到了岭南一带,久久未去。
孙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心里感慨了一下:云祈衍幼时生了一场大病,落了病根,惧冷。从此以后常年都伴随着药物治疗,手炉,暖炉不离身,哪怕是在炎热的夏天也都穿的常人厚些。孙泰是从雄安就伺候着太子的,太子的情况没有比他更了解了。太子小的时候病着,整日整日都要喝药,脸色煞白,身体也不似同年纪的孩子那般强壮,羸弱了些。皇上当时为了太子的病可算是忧思不已,直到太子及笄他的病还不见气色,皇上便动了找宗亲子嗣过继的念头,本是一件破风捉影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流传了出来,现在太子将要弱冠,病若还未好,那些宗亲们可是虎视眈眈呢。
“何事?”太子的话将孙泰从回忆中抽离了出来。
孙泰拱手道:“回殿下,温小姐身边的人来报,说小姐喜欢那两只兔子,整日都在逗着,模样是开心极了。”
云祈衍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一下:“她喜欢就好,这温清赫办事还是可以的。”
孙泰刚要继续说的话到了嘴边就说不出口了,他能说这温公子回到府里之后就生了好大一通气,那两只兔子都是派人给她的,他都没有亲自去。孙泰看了看太子的脸色,还是算了吧,免的太子不高兴。
云祈衍看着他,发现他在神游,咳了一声:“还有什么事吗?”
孙泰连连说没有,没有。退了下去。
到了掌灯时分,清乐在自己的小院里用了晚膳,今天她一整天的心思都扑在这两只小兔子的身上,看着那只高冷的小兔子,清乐都被它给萌化了。
将兔子安放好后,清乐沐浴了之后,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看着帐顶。明明想的是那一只兔子,脑海里却浮现了季茹安的身影。清乐翻了个身,仔细的想了想,季茹安与她没有多大的亲近的关系,自前世就是,话不多,但是一开口就直击要害。要说前世最嚣张的两个女子是谁,就非她们两莫属。
只不过重活了一世的清乐看淡了许多的事情,也并未曾留意到她,说起来那次花灯节是她们正式的见了一面,罢了,明日去拜访她一次吧。
第二日一早,清乐就起来了,难得的没有赖床。翠萍见到她的时候还惊讶的了一下,将每日必备的热水给放到了架上,擦干了手上的水渍:“小姐,你今日怎么起了怎么早?是有什么事情吗?”
清乐坐在梳妆台前,一个个的拿着簪子比划:“今天要去一趟忠靖侯府,拜访一下季茹安。”
翠萍过来给小姐梳发:“小姐今日想要什么样的发髻?”
清乐想了想:“就梳那种流月发髻吧。”
翠萍应了声,手上开始给她梳发髻:“小姐与那季小姐平日里不相来往,今日怎么就想到要去拜访她了呢?”
清乐挑了一个珍珠玲珑八宝簪出来:“昨天想到了些许事情,今日就想着去了,待会你去跟母亲和哥哥说一声,说我要去忠靖侯府拜访一下,让她们知晓我去了哪里。”
翠萍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