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自云端探出头的朝阳,轻轻敲着窗,灿烂的对着每个开窗的人露出初秋温暖的微笑。
少年慵懒地伸伸腰,眼眸带着些微的睡意,边整衣衫边推门而出──
“咻”的一声!
一只羽箭笔直的插入离他脸庞一寸的廊柱上,吓得他瞌睡虫全跑个精光,额上冷汗直冒!
“嬴雪楼──”少年几近崩溃的咆哮声响遍清晨的山庄。
只见肇事者捂着耳朵,从另一头的回廊上走来。一看到凶手仍是一派无事状,少年忍不住火气直窜,狠狠的拔下插在柱子上的箭,使劲一掷,也回了个礼给他的好二哥──嬴雪楼。哪知嬴雪楼眼睛眨也没眨,手一扬,便接住了夹带着怒火的箭。
“唉呀呀!力道连五分也不到,很难射死人的,云杭啊!看来你下回要再多加把劲儿,准头也得多练练,刚才稍偏了……一点点!”
“你……”云杭一时找不到话回他,气得胀红了脸。
这几乎是成了每天雪楼和云杭的例行公事。打从两人结拜后,雪楼总是喜欢一大早就起床,埋伏在云杭的屋子外头,只等他一开门,就立刻出其不意的偷袭他,云杭每每都会被雪楼整得十分狼狈,不过,雪楼出招狠归狠,倒也没让他的三弟挂过彩,流过半滴血,只是常把他吓的三魂七魄跑了一半,还气的脸红脖子粗。
大哥鲁巽远远就瞧见两人又在吵架,吵着吵着,还打了起来,就这么一来一往,打了四五个回合,云杭总是居于劣势,既沾不了雪楼的边,又老中他的暗招,忍不住出手愈来愈猛,鲁巽叹了口气,双足一蹬,来到两人面前──
鲁巽抬手一挥,格开了两人。“你们两个累不累?天天打,好玩吗?”
“我受够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跟你划清界线!”云杭怒道。
雪楼搔搔耳朵,这样的话他都不知听了几百遍,每回只消一顿饭过后,云杭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死缠着雪楼陪他到街上四处乱晃。老是这样!
“别吵了,快些整理妥当,用过饭后,和我到东大街的布庄还有几家商行巡视一下。”
“什么?还要去巡视!上个月不是才去过,干什么又去?”云杭摆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你昨天也吃过饭,今天干嘛又吃?”
“那不一样,没吃饭,人可是会饿死的!”
“没去巡视,要是布庄商行有个万一,你拿什么吃饭?”
说来说去,反正就是非去不可嘛!害我又浪费这么多口水!
云杭嘴里埋怨的叨念着。雪楼见了就想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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