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楷哥,你也真是的,有对龙凤胎表弟表妹也不知道早点介绍给我们。”
一到车上,陆昂泽就开始埋怨起来,那愤恨的小眼神都要把殷初楷的身体盯出个窟喽。
殷初楷翻了个白眼,我就笑笑,不说话。
愣了一会儿,他想起了一件事“怀瑾,这个月放假我们和夏瑜兮夏科琦他们一起去乡下玩。”
司怀瑾:“好。”
“等等,”
陆昂泽喊道,语气傲娇“我也要去。”
殷初楷懵:“你去干嘛?”
“玩啊!”
一旁的司怀瑾转身看着好友,陆昂泽给他抛了个媚眼“小怀瑾瑾,你确定不带人家吗?
我好像记得初二的时候发生了件……那叫啥事来着,这突然一想还有些记不太清了,你说是吧,嗯?”
司怀瑾:“带,带你。”
他是看出来了,初二发生的糗事,这人能拿来要挟他好久,这都几年了,还记得呢。
陆昂泽得逞的笑着,贱兮兮的“哎呀,早这样不就好了。”
正在开车的殷初楷一脸懵逼,这两人在说些什么东西,他怎么听不懂,算了,还是专心开车吧!
他是学渣,学霸的话听不懂很正常。
……
车子开进小区,殷初楷去地下停车场停车,司怀瑾拿着书包站在树下等着他。
晚风吹过脸颊,带着丝丝凉意,他围紧了脖子上的灰色围巾,打了个哈欠,做了一下午的题,耗费了不少的精力。
老师重点培养对象,听起来怪光荣厉害,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中的累,他和陆昂泽每晚刷题背单词,自习课被各科老师叫去办公室做卷子,有的时候甚至没有午休时间,每天,每晚,每分,每秒都要付出比别人多一倍的努力。
真的好累!
“怀瑾,走了。”
殷初楷对他招手朝楼上走去。
他是住在殷初楷家的,在他六岁的时候父亲重病,母亲立马就改嫁了,并且为了嫁入豪门将他抛弃了。
直到父亲离世时,母亲都未能来看一眼,从那以后,他便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他的父亲与殷初楷的父亲是特别好的兄弟,殷勤更是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也是在上初中的时候,他被殷勤接了过来,与他们一起生活着,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去乡下看望爷爷奶奶。
那个时候,他并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那么狠心,金钱就真的比亲情重要吗?
他不懂,也不想懂,这个懂的的结果是拿自己的家庭和童年的快乐换来的,也是在爸爸离世,妈妈狠心离开的时候,他哭了一夜,第二天后抹干眼泪,成长起来。
他痛苦,爷爷奶奶也痛苦,他们身体本来就不好,年纪大了,自己不可以让他们担心,经常装做很开心的样子。
村子里的老人都夸他听话懂事,是一个好孩子,可是奶奶说太懂事的孩子是没人疼的,她多么希望我能闹一闹,耍耍脾气。
那时候还并没有懂得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倒是懂了,比方说以扫地而言吧,
懂事的孩子经常扫地,久而久之,人们就会认为理所应当,而不听话的孩子扫了一次地,大人们便会把好多赞美的语言用在他的身上。
理所当然这个词用在懂事的人身上太过于残忍。
已经很晚了,有人却失眠了,司怀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活的很累,拖着支离破碎的心灵,笑着面对这世界上的所有人所有事。
他想恨,却不知道该恨谁,有些人的温柔是天生揉刻在骨子里的,老师曾夸他,说他是上帝的宠儿,那么,为什么上帝不给他的宠儿带来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