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澄便接到了封侯的圣旨。
食邑千户,授田二十顷、宅六座,黄金万两、绢帛千匹。除了这些封赏之外,皇上还特意给了徐澄一个月的假,说是让他留在府里与家人及亲友好好庆祝一番。
这很不符合邺朝大律,宰相怎能离职一个月?但这是皇上的心意,徐澄自然要乖乖领旨,还得感恩戴德。因为如此,还惹得其他大臣们羡煞不已,暗地里妒红了眼的也不少。
徐澄去皇上的寝殿谢恩时,皇上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个意思,那就是历朝凡是带官位且封侯的,特别是被封安乐侯的,已经不必每日上朝了,并且把官职内的事务分出去一部分,目的是减轻其负荷。
徐澄立马磕头谢皇上大恩,并主动交权,说道:“臣近来也觉身子疲乏,有些事确实应付不过来。以后臣就不去军机处了,只过问内阁与六部各事宜,不知皇上是否肯答应?”
皇上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怜惜道:“若没有爱卿每日为朝政操劳,朕真的如同失了臂膀啊。尔怀天妒之才,闲之甚是可惜。可是朕若再不让爱卿喘口气的话,累坏了以后谁来为我大邺效力?”
徐澄展露谦恭的笑颜,“皇上过誉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臣必定鞠躬尽瘁!”
皇上大笑,命人布上酒菜,与徐澄一起吃肉喝酒,痛饮十几杯,看似彼此都喝得畅快得很。
接下来七日,宰相府先是办了一场庆封宴,亲朋好友与同僚都来了。之后又办了一场家宴,宝亲王妃携宝亲王而来,二爷徐泽也带着妻妾儿女们来了,就连太夫人的眼中钉伍氏也带着徐修远和徐芜来了。
太夫人此前立誓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将伍氏他们娘仨赶出老国公府,可是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她反而对此事看淡了。
两场宴席过后,徐澄每日除了早晚会去翠松院看望太夫人,其他大部分时辰都会呆在至辉堂。他一般是与李妍共用晚膳,也有两次去了秋水阁与纪姨娘共用。
但他未歇在她们的房里,每次都是用完晚膳闲谈几句便走了,很匆忙的样了了。转眼半个月已过,纪姨娘又去了皇宫一趟,确定自己怀有龙嗣后,她更是喜不胜收,开始着手准备让徐澄去她房里歇夜的事了。
这一日,眼见着快到用晚膳的时辰,纪姨娘遣迎儿去请徐澄,她还备好了徐澄平时爱吃的菜,当然还有助兴的酒,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让徐澄歇在她的房里。她也知道徐澄自从焦阳城回来只在李妍那儿歇过一夜,这半个月来他都未碰女人,今夜之事肯定会水到渠成。
可是过了一会儿迎儿便来禀报,说老爷已经去了锦绣阁。纪姨娘锁眉寻思片刻,道:“不急,老爷今夜肯定会照常回至辉堂,到时候我肯定有办法请得他来。”
晚膳还未上桌,徐澄与李妍坐在炕桌两旁说些家事。徐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册子,递给了李妍,慢慢道来,“夫人,皇上赏的那些田庄与宅院都交由你来管罢,咱府只有一位林管事根本忙不过来,我已经命人请了一位齐管事去田庄帮忙,之所以不想请大管家来全权代管,是因为我还是比较放心你亲历亲为。出了章玉柳这一事,咱府的家产可不能再出事了。”
李妍翻阅了第一页,看着这些田庄与宅院的详录,心里还真有些打鼓,她能打理好这些么?
徐澄瞅着李妍的眉眼,似笑非笑,“可不能随意打理,最好能有个好收成。”
李妍虽有些心虚,但还是装着很有信心的样子点着头,忽而问道:“除了打理田庄与宅院,我还能开几个铺子么?昨日我与崔嬷嬷去南面的坤宝街逛了逛,见许多商铺的生意都很兴隆,说不定开铺子比田庄来钱还要快。”
徐澄眉头稍动,“你有兴致做这些?”
李妍笑了笑,“只要老爷同意,我就试试。”
徐澄眼角露有笑意,说道:“如此甚好,希望夫人旗开得胜,多为府里挣些银子。”说到此处,他眼睛眨了眨,接着说,“章玉柳明日就要被发配西南了,李庆一家今日也已经出府,府里没有大帐房可不行,我已经为你找好了一位大帐房,名叫殷成。他……是从祈峨山来的,到时候你跟大家就说殷成是你找来的,因为他与你表舅家的一位远房侄子是同乡,说出来大家能信服。”
表舅家的一位远房侄子?李妍听得有些晕,这是徐澄编的,还是真的?
徐澄又道:“以后凡是齐管事与殷成动用大笔银两的时候,只要出示我批的字,你就不要过于细问,肯定是我大有用处,你也不要向任何人声张。”
他见李妍的神情有些不悦,忙解释道:“我想私下里在沥州建一处与侯位相匹配的府邸,既然我已是安乐侯了,就想再过几年便远离京城去享乐人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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