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显露出来。
火漫延了整个村庄,独独遗漏了中央的祭台。
风吹起祭台上女子的衣角,“……”一丝低语传来,转眼便被风声淹没。
远处传来拍打翅膀的声音。
“为什么……”又是一声哽咽的低语。寻声望去,能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跪在木架下,那是个孩子。
她脱力的弯曲着脊背,微仰着头,呆愣的看向木架。口中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为什么,怎么办呢……”颤抖的声音一个飘忽就消散在风声中了。
木架上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一尘不染的样子。与满目焦土的村庄格格不入。她身形单薄,风吹起她的裙角在风中舞动,连带着她也仿佛只需轻轻一踮,便能随风飘去。
女人的相貌姣好,但表情却十分狰狞,她大睁着双眼,凶狠的盯着眼前的村庄,双眸是干涸的,风吹来灰色的灰烬落在她的眼睑上。那双干涸的眼眸里,两行血泪流下来,划破苍白的面颊。
她是被钉在木架上的,两只生满锈的铁钉,刺穿了她的双手,没入血肉白骨扎穿了木架,将她钉在了木架上。血从伤口涌出,浸过生锈的铁钉,将木架染成酱紫色。
“她死了。”一个冷漠的男声响起。
木架下,那个小小的人影依然跪着,无意识的呢喃着那些音节。
“她死了。”那个男人见女孩没有回答,又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边。
这一次孩子似乎听到了,她及不可查的摇晃了一下脊背,停止了呢喃。
一只黑色长尾的鸟从远处飞来,落在女孩的肩上,面朝女孩背后的男子。
“你……你是来干什么的?”女孩平复了一下心情,竭力止住声音中的颤抖问道,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那个男人站在孩子的身后。他望向木架上的女人,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他沉默良久才答道:“同上次一样,为落渊来的。”
男人的目光落在女孩肩头的小鸟身上,而那被称为落渊的小鸟也在戒备的看向男子。
“你不可能得到了!”那女孩微微提高音量,挺起弯曲了一晚的脊背,摆出戒备的样子。
小鸟注意到女孩的动作,低伏了身子,做起进攻的准备。它身量不过麻雀大小,尾羽倒是被身体还长,通体黑色,只有一撮红色的羽毛,项圈一样挂在脖子处。
男人看着那只鸟,忽的笑了:“看来,是我来迟了,我不杀你,可这里你也留不得了。”话音刚落,男人便像雾一样,没了踪影。
见男子离去,立在女孩肩头的鸟突然张口说话道:“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了,这里不能久留我们也快些离去吧。”
女孩发狠的咬了一下下唇,用力的点了下头,“嗯。”
玄黑色的小鸟站在女孩的肩头,向祭台挥了一下翅膀,一束火苗从女子脚下的柴垛升起,转眼便吞噬了木架,和架上的女子。
女孩望着架上的女人,她肩头的小鸟也望着,在心中默念道:“抱歉,我知阁下所为已经尽力,承您照顾许久,还请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