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孟祁岳立刻会意,冲上去一脚把门踹开。
“咚!”一声巨响,让厢房内正欲施暴的男人停下了动作。
孟祁岳双眼充血,扑上去几拳就把围着丁晨夕的三个男人打翻,他不敢想,如果晚一步,会怎么样。
还好,他及时赶到。
“呜呜……呜呜……”看到孟祁岳,绝望的丁晨夕再次痛哭失声,扭动着身子,朝床榻边移动,她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封住嘴的胶带被撕开,丁晨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头撞在孟祁岳的怀里,哭着哭着就昏死了过去。
“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孟祁峰一个手势,厢房里被打倒的三个男人提上裤子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就落荒而逃。
孟祁岳拉开床榻角落里的禅被把昏死的丁晨夕裹紧,禁锢在怀中,他恶狠狠的回头,瞪向孟祁峰:“你这次实在太过份了!”
“过份?”孟祁峰不以为然的笑着说:“呵,这只是开始,这都是她应得的!”
“你……”
孟祁岳气结,喘着粗气,半响说不出话。
“我亲爱的弟弟,你是对这个女人动了真感情吗,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孟祁峰挥挥手,转身往外走:“下次再玩,拜拜!”
孟祁岳咬牙切齿,在心里说,绝对没有下次!
抱着丁晨夕离开寺院,不管不顾旁人的目光,孟祁岳的眼中只有愤怒的火焰。
“丁晨夕,醒醒,醒醒……”
昏迷中的丁晨夕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她,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她很想醒来,可大脑昏昏沉沉,心底很害怕,醒来又会继续噩梦,如果昏迷前的种种只是噩梦的话,她不愿意再继续。
在无边无际的迷雾中穿行,丁晨夕在黑暗中苦痛挣扎。
救救我,救救我……
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呐喊!
孟祁岳,孟祁岳,是你吗?
在无助的黑暗中,她竟然非常想见到他。
即便他是她最讨厌的人,却只有他救得了她。
不要,不要,你们兄弟俩的恩怨不要把我牵扯进去,我是无辜的!
思维,非常的混乱。
支离破碎的记忆在大脑中闪现,那些可怕的,恐怖的,邪恶的画面让她在迷梦中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不要啊,不要……”
一双白皙如玉的小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终被有力的大掌握紧。
“丁晨夕,别害怕,没事了!”
他轻轻的安.抚她,就像安.抚夜惊的孩子,声音如水般温柔,涓涓,淙淙,流淌入她干涸的心田。
反握住孟祁岳的手,丁晨夕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泪水却依然汹涌,鲜红欲滴的嘴唇喃喃的低呓:“不要,不要……”
孟祁岳紧抿着嘴唇,眸光黯淡。
他不知道发生在丁晨夕身上的事还会不会在别的女人身上重演,但至少他知道,他的亲哥哥孟祁峰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即便不是殊死搏斗,也是一场持久的血战。
“唔!”孟祁岳痛苦的低吟一声,额头垂下,抵在手背,久久不曾抬起。
丁晨夕张了张干得快黏在一起的嘴,紧涩的喉咙发出一声呻.吟:“呃呀!”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孟祁岳,她很意外,起初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大脑稍微清晰一些之后她又控制不住眼泪,张开嘴就嚎啕大哭起来。
“哇……”
眼泪已经不足以宣泄她的痛苦,更不足以抚平她所受的伤害。
她恨孟祁岳,更恨孟祁峰,两兄弟都是恶魔,连手把她推入地狱。
丁晨夕声嘶力竭的哭声让孟祁岳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再多的言语在她的痛苦面前也是苍白无力。
孟祁岳只能默默的听丁晨夕哭,也许哭够了,就能安安静静的听他说一声“对不起”。
丁晨夕缩在被子里哭了好久,突然坐起来,拿起枕头打孟祁岳:“我不想再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根本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为什么……”
她一直都知道,孟祁岳不是她可以招惹的人,所以,她离他远远的,可他就是不愿意放过她。
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身陷囹圄,直至地狱十八层。
是他害了她,就算做鬼,她也不会放过他!
对孟祁岳的恨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打他,他不走,她就强撑着爬起来,推他出门,也不管身上是不是只裹着薄被单。
她已经是遍体鳞伤,手臂双腿,还有脖子,布满了淤青的伤痕,手肘还有她挣扎时撞在床榻边沿留下的淤青。
再多的伤也无所谓,因为她已经感觉不到痛,如行尸走肉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