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梦然站在黎迴旁,抱臂看着院内的雷力捏着个大扫把,勤奋的扫过来又扫过去。
目前贯彻的是行动主义吧。
眼底带了丝笑意,她斜瞟一眼黎迴,“不累么?”
演了好几出戏的黎迴如今已是游刃有余,边操纵边回复着,“累啊。”
“可这是必须的。”不仅是对于迫在眉睫的事,同样也是他身为精神系异能者该具备的“基操”?
不知为何,俞梦然瞧着雷力,总觉得从中看到了黎迴的映射,虽然没有在具体的特质上体现出来,可昨日对林雨那番言行,当真是特意为之,颇有用意了。
说到林雨...俞梦然又望着一扇屋门叹口气,那家伙从前晚就一直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送去的饭食也没怎么吃。
要是突然遇上紧急情况,怕是连跑路都力气都欠。
“差不多是时候了。”黎迴算了算时间,也该去解救“自闭青年”了。
一个人要是遭遇了很大的刺激,应该给他时间缓和,可若是缓久了,退缩和畏惧便会在潜意识中滋长发芽,那也就是所谓的心理阴影。不是谁都有资质能触底反弹挣脱出来,出了问题总要旁人加以疏解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门锁了,这好办,世界上没有精神力打不开的锁。无形的精神力渗入锁隙,在摸清构造后凝实,咔的弹开了锁芯。
推门,人影迈步,阳光也随之倾泻而入。
内里,林雨抱膝背对着他,蜷在铺前地上。
林雨想不明白。这件事是如此沉重,压在他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黎大哥...”出乎意料的,少年主动发话了,“我没办法原谅。”
仇也好恨也罢,本该是恩怨分明的东西,可他为何如此矛盾。
“喏,先吃东西。”黎迴并没有回答,只是绕到前面,把撕开了外包的牛肉干放到了林雨手上。
“......”林雨无言,肉香在鼻尖萦绕,他突的一把把牛肉塞到了嘴里,以泄愤似的力道狠狠撕咬,可咬着咬着,泪水就大粒大粒从挂了青黑的眼眶中落下。
少年紧紧揪着来人的衣摆,感受着日光一点点赋予温暖,近乎嘶哑的放声哭泣。
而院里远处,雷力缓缓停了动作,杵着扫把低着头站在廊沿下。
“行了,想哭就哭吧,要哭的日子还多着呢。”黎迴头一回在林雨面前显得那般温和,更是不住刺激着林雨的泪腺。
黎迴对事情本身并不做任何解释或是安慰,毕竟问题的答案还是自身才能得出,哪怕林雨会花很长时间,但对于一道伤口而言,这是值得的。
林雨哭了许久,这是他第二次这么放纵自己,他告诉自己,这次只为死去院长和兄弟姊妹们,还有那个...丢掉了性命的风行,为他们祭奠,也为作最后的告别。
“我以后...不会再哭了。”渐渐止住眼泪的林雨接过黎迴递的纸,抹了抹鼻涕,脸上尽是坚定。
黎迴轻笑,然而是真的想笑。
红脸蛋,肿眼泡,红红又青青的,与信誓旦旦的话语毫无协调感。
林雨对黎迴的内心想法无知无觉,他只是闭了眼,慢慢站起来,暗暗下了决定:与其怨恨,还不如让自己变强,只有强到让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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