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丧尸毫无迟疑的挡在了婴儿车前。
她叫南柯。
她这辈子活得懦弱。出生在农村,爹不疼娘不爱,却还是心疼着弟弟,十几岁就外出打工寄钱回家,把所有好的都倾斜给了弟弟,可那小白眼狼长大了反倒当成理所当然,三天两头的找姐姐要钱。
等不知不觉二十八九熬成老姑娘了,也再没有家室好的看得上她。相了亲跟村里对家的成了家,一边务工一面又照料家事。
勤勤恳恳好容易举家搬到了当时算得上洋气的西城,政策的到来却再次使她内心支离破碎——丈夫去了东城打拼,转头被一个小姑娘勾搭上,遂是离了婚,独留下娘两。
她曾捧着染了风霜时光的脸嚎啕大哭,最后才明白人就该自私些,除了身上掉下来的这团肉,从此她谁都不信,兢兢业业的照顾好女儿,不想让她倒了自己的覆辙。
然后末世就来了。夺走了她亲爱的宝贝,独留她在家里隔着门日日以泪洗面。
那晚她救了一个幸存者,是个中年的温柔大叔,彻夜聊天伤痛本是一点点被治愈,以为往后再次有港湾可泊了。
却不想第二天那大叔邀功似的,把没了头的女儿的尸体拖了出来,告诉她不要害怕,危险已经解决了。
这人生,这世道,何以不叫她发疯,支撑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沉落,她癫狂的冲进了丧尸堆,却求死不得,在啃噬撕扯中转化成了二阶丧尸。
她可以剥夺记忆,引导出不断循环的梦境困住他人,可终究她也困住了自己——营造出一个和平街区的假象,她天天带着婴儿车散步,实际上她也不记得自己的孩子有多大了。
可每当遇到闯入的幸存者,大人会被她啃吃掉,小孩就会被她安放在婴儿车上投喂。
她不明白啊,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一次次的死掉。不管是喂血肉还是晶核,最终要不了几天得到的都是变成了布娃娃似的丧尸孩子。
不...她无法接受女儿变成丧尸的样子,于是那些丧尸孩子也全被她撕碎了,重新开始一场等待女儿归来的梦境幻觉。
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遇到不会“死掉”的女儿!这才是真正的女儿!
女丧尸手臂被啃咬出了深可见骨的凹坑,有一头丧尸竟然不受她控制。
不,与其说不受控制,倒不如说被控制了下意识的行为也是滥杀,这头三阶身前就是个杀人狂热爱好者!
那丧尸双目凸瞪,紧紧盯着阻挡他享用美食的女丧尸。
几个来回间,女丧尸节节败退,全身被咬得血淋淋的,脸也被抓得面目全非。
她已经挡不住了。最后一次的,女丧尸没有选择再去挣扎,而是转头看了小鲤鱼一眼。
在那张可怖的脸上,双眼静静诉说着的是无奈和爱意。
这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时光,在最和平的年代抵达小鲤鱼的心里——那是正常人会有的眼神,仿佛就是她的母亲看她一般。
小鲤鱼不知道自己心里作何感受,可泪水就是忍不住的模糊了双眼,将挡在面前的丧尸被折了头的那一幕雾化。
眼睛一眨,豆大的泪珠潸然而下,视线转为清明间,她能看见那丧尸对着自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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