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时得很。”笑意临眼的看着他道来。
“你这般说倒显得我平时赴约不准时咯?”他也起了打趣的心。
“钟兄说笑了,谁都可以不准时,钟兄自是不会。”他把倒好的茶盏推了推过去。
刚拿起茶盏想喝茶,雅间的小二端了盘子就进来,他俩适时的闭口不言,各端茶盏喝着茶。
俩人都坐稳如钟,房间的灯光充足,此刻俩人喝着茶看着眼前的菜色,倒是闲情惬意得很。
“钟兄,我今日相约至此,是有礼物相赠。”
他边言边在胸中掏出一张绢纸,递给了对面的钟贤,钟贤放下茶盏,刚张眼看了一下,马上脸色大变的把纸张放下,上身靠近林逸之,用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这是何意?莫非是太子之意?”
林逸之也不慌也不忙的看着他,手中的茶盏端得正正的,他又抿了一口道:“钟兄觉得呢?”
见林逸之不是玩笑的心思,他也把身子坐正,“我猜不到,不过,你我数年相交至深,我理解你,你清楚我,若是今日这般是太子之意,你是知道的,我不会接纳,更何况这东西很难把握不被人知道。”
林逸之一手捏着茶盏轻轻的抹着那瓷蛊里的茶汤,也不言语,也不抬头,就这样的轻拨弄着。
钟贤见他不语,便自言自语再道:“我是圣朝的公将,不想做那院那府的幕僚,逸之,这般几年下来,你是最了解我的。”
林逸之觉得听得差不多了,把茶一头闷完,放下茶盏,“钟兄放心,这跟太子无关,他并不知晓此事,还有,我能给钟兄便会想到周全之策才会递上这单据,今日一早,就在我等上早朝时,我已经派人把这批以镖局之名送往边关的商家联合捐赠物品发货上路,且路上有我的人保护和换值,等到钟兄到达边关,估计也差不多到了。”
“你”钟贤手指着他,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他是武将,向来有事做事,在军事和训练兵士上自有自己的一派制度和套路,但这官场之事,这迎来送往之事,他向来觉得麻烦,所以,他最不想和谁一派,也不想参合在其中。
只想一心忠于自己的君主和国家,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情交往之事。
今日这是想害自己?
这些若是让圣上查到那都是杀头的罪。
“前一年预订的军器数量,都要提前报备圣朝中央和登记上册后发去军器制造局,每年的京都大营也是有兵部督派军造局人员过来派发军器和登记在册,再入朝廷内册存放保管,可,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一脸的不解的看着林逸之,林逸之还是笑脸相迎,一抬那此刻眉眼都笑开的脸就道:“不是军器制造局的产物,我也是借来暂用的,之后看我心情,若是那天心情好,钟兄你打了胜仗,若有所剩,那便还回去也不是不可的啊。”
钟将军听到此似乎是听到天大笑话般的,叹了一口气,“你为何执意要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