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不仅是一个奇妙的建筑,同样也蕴含着深厚的学问。
曾有人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阶层,而阶层分化等级,就可以很形象的用金字塔来划分。
就拿一个小小的广南谷坊市举例。
处在金字塔底端的,是数量众多的散修,他们被支配,压榨,驱使。
他们的劳动所得,只能满足最基础的物质需求。精神需求,不是没有,而是以他们微薄的收入无法满足。
在金字塔顶端的,就是坊市的管理者,以及实力最高强的那些。不管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只要他们站在这里,就是食物链的顶端。
从金字塔底层压榨出来的油水,自然而然的流入了他们的手中。
他们可以享受最丰厚的物质,同时也可以无限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
与金字塔底端的人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两个物种。
狼不与羊居,强者不愿意与弱者相聚。
自然而然的,这些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修仙者,单独为自己开辟了一处灵气充足,风景优美的地方居住。
广南谷坊市的东北角,用阵法单独隔开,灵气充足风景优美,便是一众筑基期修真者的所居之处。
最中央的就是议事大殿,整座大殿用汉白玉所建造。
四周的墙壁全都是青色玉石雕刻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青石之间妖艳的绽放,淡紫色的纱帘随风荡漾。
此刻,在大殿之中,七名修士姿态各异。
主位之上,被称为坊市之主的常有为,本来年龄就够高了,全靠修仙来保养。这些天却因为一件事情,愁的头发胡子一把一把的掉,老态尽显。
在他面前,一位刚回来的中年人,颓然的汇报着此行的结果:“坊主,此次我倒是见到了上清派的掌门人,可是……”
“可是什么?”吴忠义身体前倾,紧紧的盯着他追问。
“妖兽泛滥之事,他们已经知道了,可升仙大会在即,所有的事都要押后处理。让我们等升仙大会以后再去找他。”中年人低头沮丧的回答道。
他知道这个结果不会让在座的众人满意,上清派的推诿之词,甚至会让众人觉得愤怒。
可人家是楚国三大派,他们顶多算一条坐地虎,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果然,常有为听完大为恼怒,拍着座椅愤怒道:“等到升仙大会以后,菜都凉了。
你就没问问,究竟能不能把升仙大会,安排到我们广南谷。我们可以付出一定的代价,请他们来。”
大殿里的其余几人,也都皱着眉头,用探寻的目光盯着中年人,等待他的回答。
中年人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主位上愤怒的常有为,默默低下了头:“这我自然是说了的。
咱们的条件是足够丰厚的,而且召集大量修士绞杀妖狼,对于楚国修仙界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
“可是什么?”
常有为都快急死了,他就不该让此人前去充当说客,就是老是这样,谁能受得了。
中年人知道自己说出来肯定让人不喜,充当说客失败的事儿,自己平白担责任也不好。
他磕磕巴巴的回答:“可是,可是上清派掌门,与您有一些旧怨。就是当年争夺那一瓶丹药的事。
他怀恨在心,不害咱们就算好的了,当然不可能帮咱们。”
如此一说,常有为也想起来了,当年年轻的时候,的确是和上清派那个老不死的,稍稍有些冲突。
不就是一瓶丹药,这都快一百多年了,竟然还牢记不忘。
简直小心眼儿的没得说了。
常有为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之前倒是平白怪罪的手下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很快恢复原样。道歉认错是不可能的,只能糊弄过去就算了。
还是要说眼前头的这件事儿。
常有为的目光在八点钟的其余几人扫过,说:“都说一说,议一议,想想办法。”
这……下面沉静了片刻,便有人站出来说。
“妖狼泛滥,大有入侵之势。我们广南谷虽地处险要,但面对如潮水涌来的妖兽,无疑是洪水当中的礁石,未来难料。
以我之见,上清派不行,我们可以去找找拜月门,断崖门,甚至其他的宗门。
再说了,妖兽入侵不是我们一家倒霉,万家岭的万家,袁家城的袁家。他们也不能干看着,得让他们也出几分力啊!”
常有为点点头表示认可,把其他两家拉下水,共进退,算是抛砖引玉了。
他用期待的目光扫过其它几人。
又有一名青年修士站出来说:“我们不妨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实在事不可为,是不是可以把妖兽暗中引到其他方向?”
死道友不死贫道。
在座的几人都在坊市里有着深厚的利益牵扯,利益一致的同时,就是绝对的自己人。
青年修士也不怕自己说出来,会被怎么样。
他最多是说出了,众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常有为没有发话,用沉默以待。他心里未尝没有这么想过,只是话不便说出口。
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也不好那么做,万一留下了话柄,三大派的问责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其余诸人也用沉默以待,直到又有一名须眉老者站出来说:“如果舍得下面子,不如服个软。那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是快入土的,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他的话是对常有为说的。
两人年轻时便相识,筑基以后便一同来到了这里,开创事业。
百余年下来,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家。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如果可以,他们还是更愿意保住自己的家。
老友的劝说,常有为不得不重视,他沉默了片刻,默然的点点头。
没有更好的提议,按照会议上讨论的办法,常有为做了一些安排布置,宣布散会。
众人皆离开,唯独留下了那名青年修士。
……
一个月后。
在客房里的书桌旁,一名青年男子做了几个深呼吸,在身体放松之后,突然提笔作画。
毛笔落在纸张上犹如鱼儿回归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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