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经手,还是他自己写的书信上,必会用东西在纸页上刺出一个叫熊猫东西的图腾,如果不是有一次他跟臣打赌输给臣了,臣也是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
“是吗?”
从龙椅上站起,绕过御案走下台阶,赵祯伸手拿过王元手中的考巻,走到殿前,也如他刚才一般,就着烈阳举起考巻。
只见缕缕阳光从考巻中间的细孔穿过,在上面绘成了一个动物的画像。
这…就是熊猫图腾?
看着考巻中间那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刺出的玩意,赵祯心头暗喜,嘴里却冷声的冲身后四人跟贴身太监下令道:“传朕旨意,即刻着有司封锁汴梁诸城门,贴出画像,搜捕林夕此子,着皇城司马上派人前往渭州张家村,凡一切跟林夕有关连的人,全护卫来京。”
……
汴梁内城,得胜坊一座别院院内。
“师尊,我饿了?”
“饿了吃土。”撇了不远处的小屁孩一眼,林夕手中棋子落下,望着对面的中年人笑道:“苏兄你输了。”
“输你个龟儿子,刚才老子是让着你娃儿,你娃儿有本事咱们再来一盘。”伸手拨乱棋盘,苏询真不相信面前这好看的青年是已经死去的林候爷林夕。
可一想到自已全家被绑过来的经历,苏询也是很无奈,这小子做事的方式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能做出来。
“哈哈。”掀开面前的棋局,林夕撇嘴一笑,也懒得理这输了不认帐的老苏,扭头望向在墙角蹲马步的几个小子骂道:“老子让你们再偷老子的酒喝,今日不蹲够一个时辰,晚上你们休想吃饭。”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拿自己家的东西能算偷吗师尊?”
“你去拿下你爹的钱,看你爹揍你不?”瞧着喝多了小苏仙,林夕揉揉鼻尖,笑道:“酒多伤人,纵色损身,为师这是为你们好,记住了。”
“原来你小子至今未娶是怕……”看着推开院门走进来的杨小娘子杨秋月,苏询识趣的顿住话头,心底叹道:不是一家人不进自家门,这两人还真的是般配,都是喜欢能动手就不动嘴的。
“苏哥你说什么呢?”一个白眼丢给苏询,杨秋月扬扬拳头问道:“怕什么,苏哥你继续往下说,小妹也想听听林哥哥至今未娶怕的是什么?”
“怕……,怕冷落了小娘子你。”望着就要砸到自己脑袋上的拳头,老苏很无奈。
“哼。”
朝苏询哼了声,杨秋月转过头看着林夕说道:“林哥哥,刚传来的消息,官家还是同意辽人的要求了。”
“加了多少?”喝了口酒,林夕很是不屑。
重熙增币这件历史上发生的事,自己还是无力改变吗?
“银十万两,绢十万匹。”
“那那李元昊可派人来朝中议合?”点点头,林夕已猜到赵祯会这样做,嘴中却问着另一件事。
“有。”瞧着一脸不在乎的林夕,杨秋月心底有些疑惑,开口问道道:“林哥哥你好像对这次对辽增币不生气?”
生气?
老子生个毛病的气。
撇撇嘴,林夕很认真的说道:“以文抑武,冗官冗费冗兵,不知而变,瞎搞。”
“林哥儿,你……”瞅着这又满口胡乱喷人的林夕,苏询见怪不怪的问道:“前日应试,林小子你可有把握考上?”
“区区试题,岂能难得住老子。”想着那天的考试。
骈文,林夕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受老苏激。
这诗词自己还能抄袭下,可这用骈词写文章,自己读书少,能考上进士除非自己祖坟冒青烟。
可却不得不装叉说道:“苏兄你是不知道,我这文比武更厉害。”
“是吗?那要是你考不上又该如何?”握紧拳头,苏询真想把面前的小子揍上一顿。
你行,那你为什么还天天来哥屋里借哥的笔记看,还天天让哥教你写骈文。
“郎君,门外来了一群自称是皇城司的官差,说是找你的。”
望着推开院门,匆匆跑进来的管家,林夕生生的把老子两个字咽了回去,眉头一皱的问道:“皇城司的?你确定?”
“这……”
“行了吧,你先去把他们带到前厅坐下,我稍后便过去。”望了眼这杨秋月帮自己雇来的管家,林夕也不想太为难他。
“是。”
应了声,管家也不在多言,拱手便转身朝院门走去,心里却有一丝疑惑:自家这郎君好像不是一般人,别人一听见皇城司的名号,不说吓得腿软,但至少也会面容失色,可自家郎君呢!
好像根本就没把皇城司的官差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