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暖阁内腥风血雨,顺治一句话,就有千百个人头落地,更有数十个朝廷大员的九族被发往宁古塔。
吴应熊的额驸府却是一片祥和之色,此刻的平西王世子,大清的太子太保,顺治皇帝的妹夫吴应熊正在替和硕建宁长公主殿下小心翼翼地画着眉,只那眉宇间不时露出一丝厌恶之色。
建宁公主对着顺治御赐的玻璃镜看了许久,转头冲着吴应熊媚笑道:“额驸你看本宫今天的妆画的怎么样?”
吴应熊看着建宁公主鞋拔子脸,顿时胃里一片反酸,但是他那敢说出,强笑道:“格格天姿国色,就是不画,也比那月宫仙子强上许多。”
“是吗?额驸真会哄人开心!”建宁公主那一双三角眼几乎要滴出水来了,缓缓向吴应熊靠了过来。
吴应熊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心知这婆娘又想那啥了,自己肯定是躲不过去的,心中一横,眼睛一闭,将建宁公主横抱起来,就往塌边走去。
“额驸,快放手,这大白天的,也不怕下人们笑话。”建宁公主咯咯娇笑,虚意推脱。
吴应熊心中无数个草泥马飘过,这刻,他甚至想将这个女人抛下,但是作为人质羁留在北京的他很有觉悟,那就是必须喂饱眼前的这个丑女人。
果不其然,上榻之后,建宁就是反客为主,将吴应熊压在身下恣意施弄,吴应熊只得曲意逢迎。
一番云雨之后,建宁公主满足地穿起衣裙,重新坐到镜前,吴应熊则是如蒙大赦,只说有公务应酬,带着几个侍卫匆匆出门而去。
他虽说是额驸,其实这府中上下皆是宫里派过来的人,其中不乏顺治的耳目,说实话,虽说他挂了诸多名头,其实只是建宁公主的玩物。
好在他手段颇多,大把的银子使将出去,到也将府中的下人们安抚的服服帖帖,就是建宁从宫中带来的侍卫也被他收买了几个。
出了府门,那侍卫头领就赔着笑说到:“驸马爷,咱们今天去哪里?”
吴应熊知道这几个侍卫皆是皇帝的耳目,却是嘿嘿一笑:“今天咱们还去八大胡同怡香院,诸位要是看中哪个可人的姑娘,不必和我客气。”
“驸马爷豪气!”
一众侍卫阿谀如潮,他们虽然奉了顺治的密旨监视吴应熊,但是并不能干预吴应熊的自由,况且又收了吴应熊大把的银子,像逛窑子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向皇帝禀奏。
吴应熊显然是怡香院的熟客了,刚进了院子,那老鸨子就带着几个姑娘迎了上来,陪着笑脸说道:“额驸,您可来了,香儿姑娘可念叨您几天了。”
“那就去香儿姑娘的院子!”吴应熊两眼放光,一副急不可奈的模样,从袖袋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大大咧咧说道:“先给本驸马的侍卫们安排几个可人的姑娘,姐姐你看够还是不够?”
那老鸨子偷眼一看,竟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一把抢过,往胸口塞去,连声说道:“够了够了,就是叫十个姑娘也够了。”
吴应熊哈哈大笑,在老鸨子臀部捏了一把,径往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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