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破城在即,然总督李率泰所部绿营怠于职守,被李贼偷袭船队,水师尽丧,而噶里道来所部马甲居然战败投敌。”
“臣等唯恐后路断绝,只得退兵东返,李贼却以满洲兵为前驱,偷袭肇庆,新会等地,旬月之间高雷四府以及肇庆诸县均落入敌手,臣等丧师失地,伏请皇上圣断。”
“咣当!”顺治将手中茶盏猛地往地上一扔,怒喝道:“罗可铎,尚可喜等人丧师辱国,八万大军三路进剿,居然被李贼打了反击,真是罪该万死。”
“还有哈哈木手下的牛录,居然投靠李贼,满洲人的脸面呢,我八旗儿郎的骨气呢?这些多尔衮的余孽,真是把我们大清国的脸丢尽了。”
“你们说梧州那边的事情怎么处理,现在广东丢了一半,朕看尚可喜的奏疏有求援之意。”
一众大臣唯唯诺诺哪里敢答话,只有鳌拜怒道:“主子,奴才以为必须再次进剿,万不可使李贼作大,此次集两广之兵居然被其大败,丧师失地,若再任其发展,奴才恐怕两广有失。”
顺治恨恨地说道:“怎么打?罗可铎五万人都没攻进梧州,现在损兵折将之后还能有力量再打梧州?而且肇庆、新会落入李贼之手,广州门户洞开,尚可喜肯定是出不了兵。”
“主子,其实奴才以为并非平郡王作战不力,而是梧州有五岭阻隔,而我大清军不擅长山地作战,而山地之间粮草器械转运困难,所以被李贼层层阻截,故此耽误了和广东合击的时间。”
“广东那边主要是哈哈木所部的正白旗投敌,骗开了肇庆和新会的城门,所以导致天南糜烂,其实广东兵并未有什么损失,所以不如令平郡王率军转入韶州和平南王合击肇庆,再打梧州。”
鳌拜此时仍然力主要继续攻打梧州。
顺治沉吟良久叹道:“只是可惜当日老本贼败退滇西之时,没有令线国安回师广西,遂使李贼突入桂省,导致天南糜烂,你们说朕是否可以招抚这李贼?”
索尼等人愕然,他们有点跟不上顺治的节奏,刚才还在商讨如何剿贼,这会话风一变就要改剿为抚了。
谁知顺治又自顾自地说道:“俱奏报这李贼在伪明不过是个靖南侯,朕封他为镇国公,让其永镇广西,如此岂不是海内氛清,再无战事。”
“这?”
鳌拜等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顺治有些不快:“朕知你们在想这是异想天开,不过不试一试怎知这事不成呢?”
顿了顿,顺治似乎找到此事可行的例证,他有些兴奋道:“那郑成功不也屡次要与朕谈招抚条件吗?为什么现在朕不主动招抚李兴?”
鳌拜等人只得躬身说道:“主子招抚不是不可以,但是李贼此刻正是大胜之际,奴才等恐怕他不一定肯接受主子的招抚,还是应该剿抚并用。”
“好一个剿抚并用,就依卿等之见,明日召开议政王会议,启用洪承畴总督两广兵马准备进兵,朕这里再颁布一条上谕着礼部尚书冯栓去梧州走一趟,如此恩威并用,而伪明又日薄西山,想来那李贼也要考虑考虑了。”
诸人商议完毕,顺治犹自恨恨地说道:“李贼若是归附,他麾下的满洲兵是万万不能留的,这些多尔衮的余孽,当年就应该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