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得请哈哈木、耿继茂、李率泰等人商议对策。
“你们说说看,肇庆丢了,新会也丢了,如今为之奈何?”
平南王府富丽堂皇的花厅之中,耿继茂等人甫一入坐,尚可喜就急不可奈地抛出了令人头疼的问题。
此次进攻梧州是两广总督李率泰一力促成,所以众人一个个均是看向正在思索的李率泰。
李率泰此刻哪里知道怎么办,想打吧粮草不足,不打吧,北京那边可怎么交待。
如今众人皆是看他,所以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调潮州、惠州兵马入援,然后飞书平郡王再打梧州,咱们乘机收复肇庆和新会。”
耿继茂哂笑道:“调潮惠之兵入援,亏总督大人想得出,海贼江宁兵败已有月余,据本王估计最迟九月份就能返回金厦,要是潮州惠州再丢,我广州还要不要了?”
“再说了,肇庆一丢,我军哪有粮草再出兵?你李总督能筹集足够出兵的钱粮么?”
“前者本王让不要出兵,先取文村,总督大人非要配合平郡王出兵,如今到好了,平郡王没来梧州,我军却损兵折将,丧师失地,夏收的粮食也被明贼抢了个精光,现在总督大人还要出兵,莫不是嫌死的不够快。”
“你……噗……!”
李率泰闻言,脸色涨的通红,想反驳,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想到去年离开北京,皇帝的淳淳嘱托,不由地一口老血喷出。
哈哈木和尚可喜连忙抢身上前扶住李率泰,一边命人请郎中。
李率泰却是犹在死撑,摆手道:“本督没事,只是心忧广东局势罢了。”
岂料耿继茂却又补了一刀:“总督大人无事最好,若是有事,这梧州战事,圣上可又找谁说去。”
“噗……!”
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李率泰两眼一翻,登时昏死过去。
哈哈木狠狠地瞪了耿继茂一眼,扶着李率泰去客房休息,只等郎中前来诊治。
尚可喜在哈哈木走了之后,却是皱着眉头说道:“贤侄说的也是有些过了,他好歹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婿,如此折辱于他,以后还怎么相处。”
“叔父,您就是太小心了,咱们两家投靠先帝时,吴三桂那厮还不知道在哪里,您看看他现在拥兵十余万,控制着云、贵、川、陕数省之地,多尼那小儿还不是随他怎么诓骗。”
“我等区区一个广东之地,福建有达素,广州还设了满城,此外还加派了两广总督,您说吴三桂能养着朱由榔,咱们为什么不能养着李兴,现在好了,新会和肇庆落在他手里,弄得咱们被动挨打。”
“那依贤侄之意,如何和北京的小皇帝解释?”尚可喜此刻也是无奈,毕竟他是顺治特旨的广东军政第一人。
“解释什么?罗可铎和线国安延误军机,李率泰轻敌冒进,其麾下绿营更是丢了新会,导致粤省糜烂,咱们该向北京弹劾他们才是。”
把责任推给别人,尚可喜自是驾轻就熟,之所以让耿继茂说出来,只是为了拉拢耿继茂而已。
“如此便依贤侄之意,我军稳固广州、潮州、惠州、韶州等地坚守待援,伺机攻取新会。再向北京弹劾罗可铎等人失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