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王凤笑笑说:“好了、好了,我说错了,赔钱贱卖的不是你姐,是玄卓善那个小丫头片子,行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王二英和王凤她俩说的话了,只见王大英突然蹲到地上,双手捂住脸,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
马文学从后面走过来,在王大英的身后站了好一会儿,见王大英不哭了,就伸手去把她拉起来,说:“大英,训练呢!这样不好,快起来。”
王大英见马文学叫她,赶紧站了起来,用头上的围巾擦了擦眼泪,说了句“嗯那”,继续领女民兵跑步。
休息的时候,女民兵都进到教室里坐着。
韩晟昊推开教室的门走了进来,走到王大英的身边,坐了下来。
王大英低着头也不看他,坐立不安的。
韩晟昊说:“大英,对不起啊,总让你帮着看孩子,让你娘误会了,我没想到你娘能那么生气。”
王大英低着头说:“哥,你快别说了,快别提了。”
王大英不想提那天的事,在她心里那天的事就是一个噩梦,这辈子在心里都会留下阴影。
但是韩晟昊确实觉得对不起王大英,让她夹在他和她娘之间犯那么大的愁,给她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他不知道怎么安慰王大英,满脸惭愧地呆坐在那里。
这时,王二英在旁边指桑骂槐地说:“我发现有的人真会猫哭耗子假慈悲。”
韩晟昊没吱声,站起来走出教室。
王凤从后面走到王大英的身边,说:“大英姐,有啥可难过的,世界上也不是就这一棵歪脖子树,干哈可着一棵树上吊死----这棵不行,就试试别的呗。”
王二英说:“就你能耐,你看好你家留根哥比啥都强,小心让人拐跑了。”
王凤得意地摇晃着头说:“俺家留根哥跑不跑,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你的韩哥是被人给拐跑了,呵呵。”
自从王凤听说玄卓善跟韩晟昊处对象了,而且是叶镇长和富志俭还有马文学给作的媒人,这下她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心想,原来马文学心里并没有玄卓善,只是看到玄卓善扭了脚,看她可怜背的她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她后悔自己小心眼,错怪了马文学,于是心花怒放,整个春节都是高高兴兴、活嘣乱跳的。
韩晟昊和玄卓善要结婚的消息,在堡子上一下子就传遍了。
叶镇长说,好事就要抓紧办,新事新办,简单明快。
但是韩晟昊不想那么匆忙办婚事,他怕委屈了玄卓善,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他想给她一个好一点的婚礼。
韩晟昊想,平时可以简单,但是婚礼是个重要的仪式,要有仪式感,既是对玄卓善的尊重,是对自己的尊重,同时也是对生活的尊重。虽然他和玄卓善都没爹没妈,但是基本的礼仪程序不能省略。
韩晟昊跟叶镇长说,想在五月一日这天举办婚礼。叶镇长听了,说:“现在才二月份,离‘五一’还有小三个月呢,难怪小马说你这个人有抻头,还真有抻头,就连这天大的喜事也沉得住气,你行!”
随后,叶镇长让马文学帮着韩晟昊张罗张罗婚礼的事,说:“大个子家里没别人,咱得帮衬着点。”
马文学“嗯那”地答应着,就想马上去找韩晟昊商量一下具体的事。
马文学把韩晟昊叫出来,问:“钱够吗?我这有,你先拿着。”说着,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信封,不由分说的就塞到了韩晟昊手里。
韩晟昊拿着钱想了想,说:“马哥那我就先拿着了,谢谢你啊。”
韩晟昊知道马文学家里有钱,也就没跟他客气。他确实需要用钱,他想,钱以后可以挣、可以还,但是婚礼上差的事儿,啥时候也没法补救。
马文学问:“典礼在哪块儿办好呢?你家那院太小了。”
韩晟昊说:“就在政府大院里吧,五月份天就暖和了,这大院多敞亮,你看呢?”
马文学想了一下,说:“好是好,就是场地太大了,会不会显得挺空的?这么大个场地,再有一对、两对一起办,都够了。”
韩晟昊听马文学这么说,脑子里一下蹦出来个念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说:“那咱俩一起办呗!”
马文学被他逗乐了,说:“那我得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临时抱佛脚,起早贪黑儿地在大街上找一个呗。”
韩晟昊说:“行啊,就凭马哥你,想找个对象,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嘛。就看你想不想了,你要是真想咱俩同时办婚礼,对象肯定不是问题。”
马文学说:“那我得赶快去给你找个嫂子去,就不在这杵着了。”
他俩哈哈笑着正要进大门,富志俭正好从里面出来,见他俩笑得跟什么似的,就问:“你俩捡到金元宝了,看把你俩乐的,脸上都要开花儿了。”
马文学说:“大个子自己结婚觉得孤单,要拉着我跟他一起结,我俩一起在这块儿办婚礼。”马文学说着,指了指政府大院。
富志俭笑着说:“哎呀,那好呀,年轻人就是能突发奇想。这个主意不错,有纪念意义,我看行----新事新办,就从你俩开始呗。”
“富叔,我现在是时间、地点、主婚人、证婚人都有了,就差新娘子了。”马文学幽默了一下。
“相中谁了?我去给你说。”富志俭问。
马文学说:“谁都行。”
“谁都行?”富志俭问。
“谁都行!”马文学说。
韩晟昊见富志俭脸上得意的表情,就说:“哈哈,富叔,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