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额头……破相了都!”
“我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鲜于鲭轻扯下唇角,却笑不出来。
原本还想唠叨两句的宁文燕,张了张嘴,又停了下来。
半晌后,鲜于鲭才幽幽地说道:“妈,我见到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有人说,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鲜于鲭顿了一下,想看看宁文燕什么反应。
结果,宁文燕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放到鲜于鲭的手中。
鲜于鲭捏了捏荷包,随后将荷包打开,小心翼翼地倒在手心里。
果然,是一枚玄色的戒指!
说不清是什么质地,看着与黑银相似,拿着十分轻盈。上面与冰棺里的美少妇胸前的那枚一样,也镌刻着一圈的花纹。
仔细瞧来,才发现那圈花纹,竟然是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
“鲭鲭啊,”
宁文燕见鲜于鲭盯着戒指发呆,脸上挂着愧疚的神情,“十二年前的冬天,阿封随他外公去山谷采药时,发现你当时冻晕在一个猎人陷阱里头,就把你带了回来。
之后,你发了场高烧,丢了记忆,阿封不忍心让你被带去福利院,才让我收养了你。”
鲜于鲭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在雪山里走丢的。
她只记得,当她睁开眼睛最先见到的,就是哥哥那双藏着漫天星子的深褐眼眸;还有眉尾的一道细长伤痕,那是在带她离开猎人陷阱时,被尖刺划伤的。
那时,她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我害怕……”
只有十二岁的鲜于封把他微凉的小手,放在她还发着低热的额头,轻声哄着:“别怕,哥哥在呢。”
就是那样一句话,让她好似在雪雾缭绕的山谷里,抬头猛然望见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她走出迷谷。
然而现在,从宁文燕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鲜于鲭觉得自己又再次掉入了,十多年前曾经迷失的那片山谷里,茫然无措、寒冷刺骨……
“鲭鲭、鲭鲭……”
宁文燕的呼喊声在耳边越来越远,身上的寒意也越来越重。
这是鲜于鲭发病的症状,体温骤降、浑身寒凉而不自觉地打冷颤。
宁文燕抱着逐渐瘫软下去的鲜于鲭,惊慌失措地大喊:“南宫夫人,你说你有办法治鲭鲭的病。你快救救她!”
南宫夫人踩着优雅的步子,从二楼转梯上缓缓走下来,对宁文燕眉眼含笑:“你不必焦急!只要鲭鲭回到南宫家,我自然会帮她治好寒症。”
宁文燕眼圈一红:“只要能治鲭鲭的病,怎样都可以!”
“很好。”南宫夫人满意地点头。
随后,对一旁的薛管家示意。
薛管家当即从一个古玉瓷瓶里取出一颗红色药丸,递给宁文燕。
宁文燕捏着那颗红色的药丸,一时踌躇不决。
南宫夫人从腋下衣扣处抽出一方丝帕,一边轻拭鼻尖,一边慢悠悠地说道:“这是我们南宫家特有的安神药,有凝神补气的功效,专治寒症。
你若不信,我也无可奈何。只是,你每拖一分钟,鲭鲭的寒症就会更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