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拥有过的东西失去时才会觉得格外心痛

了答案，可出题人却最后一个知道结果。

    至从那次钟一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出来后就没有那么粘着我了，至少上课时，他不会再给我传小纸条，俗不知，我还挺想念钟一那歪歪扭扭的字体的。

    后来我在一个人在办公室遇到班主任的时候他依旧和我随意的聊了那些，其实我都明白，老师们的这种不经意间其实都蓄谋已久，因为没有蓄谋就不会有这不经意间，我只能选择理解老师的好意。

    “余洛洛有进步，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进了全年级前20了，之前退步了那么多，从前十掉到末尾。”老师冲我笑笑，可我总觉得不寒而栗是为什么呢。

    “是嘛，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老师。”我尴尬的笑笑向老师道谢。

    “钟一帮你辅导了吧？他一直是年纪前三嘞。”老师的笑容逐渐开朗，可为什么配上看戏脸，就让我很不自在。

    “嗯，他很聪明，不过也是靠自己的努力。”我的笑容也逐渐凝固，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欢，我在别人眼中，依附在某个人身上的感觉。

    “不过你们真的没有谈恋爱？”是什么勾起了老班的八卦心，就连看我的眼神都变的八卦，像是能看出一个钟一出来似的。

    “没有。怎么可能……我还小，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毕业。”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老班何必一直套我话呢，我可怜惜惜的看着老班，表示求饶，只是好像不太管用。

    “你是说等毕业了再在一起咯。”

    老班怎么会这么无聊，我选择快速结束话题，“老班，我还有作业没写完，我先走了。”说完先跑为敬。

    出门一拐弯就撞到了钟一，“咦，丫头，你怎么也在这？老班找你了？”

    看见钟一想起老班的话，总觉得尴尬，嗯了一声就跑回了教室。

    回到教室我还是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钟一回来，好像也是从办公室回来，他很少这么正经的看着我，“老师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他又问这个，让我又想起了，老班的话，再仔细的看看钟一的脸，我们真的那么像情侣？但是情侣间会做些什么呢？钟一是怎样和别人谈念爱的呢？我不知道。

    “问你话呢，傻了？”钟一盯着发楞的我，再次发问。

    我赶忙回过神，想了想之前的对话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再进行筛选一下，告诉钟一，“老师就是夸我进步了我，问我进步这么快是不是因为有你的辅导，我说是哇，你下课都会教我做题嘞。”

    我认真的看着钟一的眼睛，钟一的眯眯眼很少睁的这么大，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小，只是他好像也是在认真的发问，而又可以一眼看穿我，人的一生应该很少遇到这种一眼就可以看穿你的人，或许是因为这个人用了心，或许是这个人对你十分熟悉。

    “还有呢？”这三个字，竟然带有钟一的担忧，只是我不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在他面前我好像是透明的，连说谎的勇气都有所欠缺，“还有呢？你待了这么久，不可能久说了这两句话。”

    我拗不过他，只好如实相告，“他问我们是不是在谈念爱，我当然说没有哇，我还小，我还没毕业呢。”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盯着他胸前衣服的模样才有勇气说完，我不喜欢情侣的身份他们总会分手，分手了连朋友都做不了，就想父亲抛弃母亲一样，我不想和钟一变成那样，我开始害怕，又开始低下头。

    钟一就撑着我的桌子，将我压制在我的桌位这里，我坐在那里低下了头，钟一也一动不动，就这么成我，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当我想起钟一还撑着桌子看着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出办公室的时候才撞见钟一，他怎么知道我和老班的对话有多长时间，他诓我？

    那他也是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我立马拿回主动权反问，“那你去办公室干嘛，老班是不是也问你了，你怎么回答的？”

    他收回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像是礼貌的上扬，没有看见眼角的弯弯月牙，心里有些失落，他是不是有些失望？

    “嗯。”就一个嗯他就扭头走了，我有些失落夹杂着慌张，“那你到底怎会说的？喂，你别走哇。”

    班主任这一问，让我几天都在钟一面前很紧张，我害怕他就为了避嫌，就不搭理我了，他之前这么做过。

    不过让我欣慰的是，晚上他还是愿意找我玩耍，将钟一的快乐分享给余洛洛。

    也不知道谁引起了引起了一股扯女生辫子的风波，但看见周季雨将女孩的辫子扯了一个遍，我就知道，又是周季雨这个大魔头。不过还好，钟一又变的充满活力了，比起周季雨的疯狂，我看见了钟一的理智，他还会挑人，他拉扯了欧阳红的头发，感觉心里头怪怪的，又安慰自己钟一开心就好，我还是喜欢闹腾的钟一。

    我一脸欣慰的看着钟一在班上胡闹，我看见易方达过来了，我知道他也想加入这个队伍，他很礼貌的问了问我，这也是我和易方达做朋友的原因，他知道尊重我，我笑着摇摇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头发，易方达就转移了目标。

    还没等我回过神，周季雨就像只老虎似的扑过来，我死死的护住我的马尾，又躲在了桌位底下，就怕周季雨的暴力，我可打不过那小子，还没等他蹲下来抓我，他就被刚刚欺负过的女孩围攻了，只好落荒而逃。

    我知道我逃过了一劫，只有周季雨会强迫别人。我在我的卫衣后面摸索到我的帽子，将我的马尾护住，我才从位置下面出来。

    我一抬起头就看见钟一那个如狼似虎的眼神，拉开围着自己的女生就朝着我飞奔过来，如果是偶像剧我应该会觉得很感动，可以不是，此时的钟一手里还抓着欧阳红的头发，我看着都觉得疼。

    我看的有些目瞪口呆，就静静的站着，钟一又想我靠近了一大步，欧阳红死死的拉着钟一，钟一放手了，准备朝我的马尾进攻，只是还没就被欧阳红死死的抓住了，又抓着钟一的头发死个拽。我看的有些揪心，下意思的向前想要去阻止，钟一被压弯了腰，却依旧看着我，也没有要向欧阳红反手的意思，其实我也吓到了，我们平时安静的学霸班长，发威的时候居然这么吓人。

    我还是有些担心的去扶住了钟一，钟一依旧拼命的向我这边走来，被拽着头发还能面带笑意我真的是服了，也许是欧阳红也觉得自己拽的太狠，在我马上要抓住欧阳红拽着钟一头发的手时，她自己提前松了手，或许这才是同学们喜欢学习好的女孩子的原因吧，因为聪明，知道分寸。

    钟一也是不闲着，找准机会就抓着我的卫衣不放手，等欧阳红一松手，他就向我扑了过来，一手抓着我的卫衣，一手将我盖着马尾的帽子去掉，在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抓着我卫衣的那只手，抓住我的马尾用力一拽，还好我扎的紧，他只拉出来一半，给我一踉跄，差点摔倒，钟一伸出手想要扶我，却被我先抓住，套路还不是跟你学的。

    反应过来的钟一两手一挥，就把握的手甩开了，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他跑得很快，我知道我追不上。

    我摸了摸我的马尾，再在窗户的倒影看见了自己狼狈的模样，怒火中烧，愤怒使我湿了眼眶，我用了吃奶的力气叫出了“钟一”这两个字。钟一猛的回头，我用一种委屈的腔调说：“你看。”又摸了摸自己的马尾，然后低下了头，酝酿酝酿我的眼泪，钟一好像明白什么似的又回来了，周季雨他们也以为钟一又把我弄哭了，纷纷围过来了。

    “你不会哭了吧？要不我给你扎好？你别哭，你一哭我害怕。”我不为所动，直到我看见钟一的鞋子出现在我低着头的视角时，我才眼疾手快的抓住钟一的衣服，“你没哭哇，吓我一跳。”

    我嘿嘿的笑了，“我不管，你也要被我拽。”我就是死死的抓着他不放。

    “你放开我，我就给你拽，好不好？你看我们这样也不好，等下别人还以为我们那啥呢，你说是吧？”他用正儿八经的谈判表情和我聊，我有些动容。

    “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总觉得钟一的眼神里就猴精猴精的，可我还是鬼使神差的相信了他。

    结果我一松手他就跑了，懊恼也来不及了，“啊，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

    钟一还真就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我，还咧着嘴笑，我气的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突然欧阳红冲了出来，直接抓住钟一，“洛洛我抓住他了，你快来。”

    我愣住了，还是欧阳红明事理，直到大义灭同桌。

    可是我此时看着钟一好像又下不去手了，“你快点哇，我等下抓不住了。”我犹豫了许久，还是把手伸了出去，我第一次摸男孩子的头发，真的好吗？我不知道。

    我将手放在了钟一的脑袋上，摸了摸好软，觉得手感不错，又用手揉了揉，像阿姨家的那条拉布拉多狗的手感，还想摸。

    欧阳红放开了钟一，“你这是拽？”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钟一也站直了身子，瞪大了他的小眼睛看着我。

    围观的群众也表示不满意，“你这哪里是拽哇，明显摸的挺舒服。”

    我看着钟一那个碎刘海的锅盖头，不好意思的说；“像是摸了一只狗狗，软软的。”钟一一脸不可思议盯着我，一动也不动，笨拙地又摸摸自己的脑袋。

    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我问欧阳红为什么帮我，她说她也怕我哭。我只好解释道我没那么容易哭，我是骗他的，后来欧阳红说这种谎言，只对在乎你的人有用。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问我是不是喜欢钟一，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所以我都会说不喜欢，其实就是觉得他人很好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都是第一次做人，怎么会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当天晚上，我居然和室友打赌一天不和钟一说话，如果我做到了，就证明我真的不喜欢钟一，后来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室友这么无厘头的要求。

    第二天早晨，钟一的笑容在我面前，依旧如早晨的阳光一般温柔，看见钟一我就心虚，心想今天不要那么心高彩烈的找我，我怕我不能给你任何回应，当钟一走进我的时候，我看见他一脸的欢喜，只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还没等钟一先开口，室友首先戳了戳我的手肘，用她犀利的小眼神提示我昨晚的赌约，钟一两眼迷茫的看着两个小女生在自己面前进行着奇奇怪怪得眼神交流。看着钟一着无辜的小眼神，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丫头，我和你讲，我昨天晚上上网的时候，看到一则新闻笑死我了，你想听吗？”其实我也想不通为什么钟一那小眼睛为什么会有光，但我就是不由自主的被它吸引，想字就卡在我的喉咙，马上就要出来了，旁边的“监督员”就一声咳嗽，把我打断了。

    钟一瞪了一眼她，她又瞪回给了我，我眼带歉意的看着钟一，却还是忍住了，没有接受钟一今日份的喜悦，钟一见我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眼底的那一抹失落，就像是一把刀子插在我的胸口。当他离开的时候，眼神里好像没有了看我时的光芒，我想叫住他，可依旧没有找到迈出那一步的勇气，当他消失在我的视线时，我的东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空落落的。

    那个室友在睡前，还要吐槽钟一凶，就像是别人嫌弃我的狗长得丑一般，洛洛我不可忍，“我怎么就没见他凶呢？”

    “他只是在你面前这样而已。”欧阳红总能说出一些我想不到的话，让我连反驳的时间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