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句话过后,何曼意两眼一抹黑,直接晕了过去,而她后背早已经泌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太难了,想要做一个坏人。
洛珍珠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使出了自己的金针,脸上的慎重和额头上的虚汗可以看出她的紧张。
郁结于心要排解,首先还是得让她把梗在心间的那一团血吐出来,何曼意已经做到了,如今需要用金针再度舒缓,同时让她全身放松。
迷魂草的作用慢慢的挥发而出,洛珍珠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想要让她加深想活着的念头,而她的眉头紧蹙,如同面临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如果你死了,我就取代你,去败坏你家的家财,破坏你爹的名声,让你兄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句话如同诅咒一般,在何曼意的心头环绕,让她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冲破自己的意识,出到外面的世界来,但是她实在是太过于疲惫了。
洛珍珠并不知晓,只能够一直不停的重复的说着,直到最后自己也晕睡了过去。
心魔的走出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何曼意的嘴里含着人参片,脸色惨白,虚汗不断,而她趴在床边,睡得正香。
一个小侍女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她急急忙忙的小跑离开,虽然何曼意生了病,但是一直温婉如玉,从未坐过苛待下人的事情。
“少,少爷……”她喘着粗气堪堪停下,目光里尽是急切和担忧,然而何凌却是蹙了蹙眉,不解道。
“有事?”他对于一切都一贯清冷,面上温润如玉,虽然话语和态度挑不出错,但是总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侍女抿着下唇,咬了咬牙最终开口,“那洛,洛小姐她……”
“她怎么了?”欲言又止的话语却是让何凌感兴趣了起来,这洛珍珠治疗之时说不允许外人在场,因为用药特殊,如今瞧起来,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虽然他对于这些并不好奇,但是也眨了眨眼睛,有些许疑惑这小侍女究竟听到了什么,会如此这般惊慌失措。
捏着眉头,周身颤抖,侍女委屈的落下泪来,把一切如实相告,而他却是突然笑了。
眉眼弯弯的少年郎,笑得肆意,却又让人觉得心间惆怅仿佛因此而彻底消失一般,侍女愣在了原地。
“少爷您不担心吗?”她抿着下唇,目光里尽是茫然,影影绰绰中,却是瞧见了对方眼里的那一点光。
何凌歪着头,望向了门口处,一团白云淡得几乎看不见,“我们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一个问句把侍女问倒在了原地,她的心惴惴不安着,不停的在何曼意的房间门口徘徊着,直到夕阳西下,那洛珍珠这才摇了摇自己的脖子醒了过来。
“唔……”
她打了个哈欠,目光里有三分慵懒,侍女在一旁急得快要哭了,“洛小姐,我家小姐什么时候才醒?”
洛珍珠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迷茫,“你家医师没有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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