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轰出,把石头砸开一个角,捡起一块稍扁而锋利的碎块。
进行打磨、开孔,不出半会,一个锄头就大功告成。
“嗯……完美。”
“还差一根锄柄。”
“就用你好了。”
掣出腰间飞轮,割断一截长而直的小树干,削去枝桠,插入锄头的孔眼。
再嵌入角料敲击几下,锄头稳固无比。
扛着小锄头,吃力回到看上的宝地前,再度掣出飞轮。
一阵收割,丰茂的花草迎风而倒。
“拜拜。”
南宫追深吸一口气,对准着杂丛,猛吹!
一股强风掠过,倒地的花草顿时漫天飞舞。
所谓斩草除根,数十锄头下去,南宫追已满身大汗,一屁股坐在土里。
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干农活。
刨土,还是从电视上学的。
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了。
粮食,是真的宝贵啊。
以后,他一定做到一粒不剩。
休息半会,继续挥舞起锄头。
直到余晖映斜在脸上,拉出长长的狭影,南宫追才丢下手中的锄头,气喘吁吁捏了把汗。
此时摆在眼前的,再不是根头堆,而是被动过土、挑出残棘的一块肥田。
它即将会成为南宫追的菜园子。
现在不早了,等会做几个陷阱,套些动物和小鸟。
至于引水,明天的事。
菜园子就处在河边,到时开条沟,再挖个储水潭,以后浇菜,是不用再多虑的。
菜田是给弄好了,可种子呢,还得去问雷冬鸣。
锄头没带,插在一旁。
南宫追找了些枯草,提前扎了个“农夫”。
竖在自己开垦出的这一亩三分地上,当督察员。
别说完全没用,除了几只红尾鸦跟斑雀偶尔会落在“农夫督察员”的肩膀,其他鸟儿见了是不敢靠近草人。
今天的晚饭是雷冬鸣准备的。
有鱼有肉有青菜,就连炖汤,也是采取上等的食材。
不过今晚过后,他将不再为南宫追提供食物,就连自己那份,也给绝了。
明天开始,一日三餐,皆由南宫追亲力亲为,并每天准备两个人的份量。
大米和油盐酱醋这些,木屋里面有。
但雷冬鸣可不跟你啃白饭,他要吃肉。
要大鱼大肉。
至于肉是什么肉,他不管。
老虎、狮子、大黑熊,只要南宫追猎了什么,就炖。
炖熟了,开餐。
这是第一天晚上,雷冬鸣给南宫追一个洗澡机会。
但浴室可没有。
不远处有那么多彩池,随便找一个盐刷,然后到河里过趟清水。
这还不省事。
方圆数十公里,也没有女人看见。
裸呗。
来来回回,就像一个原始人一样。
睡觉的时候,雷冬鸣也没有限制南宫追是否可以脱下这一身钢板。
反正他刚才说了,今天放自己自由。
穿着这一身板甲,那真是一个累赘。
还未适应习惯的南宫追,岂能睡的着呀?
高月悬空,白霜洒落荒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