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怎么了哥,发生了什么吗。”
百步汀兰说着。
容雨墨打湿一条毛巾拿过来,帮着汀兰擦拭头上残留的血迹。
汀兰见了毛巾上染的鲜红,惊慌道:“那是什么!怎么会有血!雨墨姐,毛巾上怎么会有血!”
于是忙摸索着自己的脑袋。
南宫追坐在床边,把刚才的事告诉给了汀兰,然后说:“汀兰,今晚你就睡这,哥不睡,守着你。”
接着又问花玉影:“玉影姐姐,有没有发现汀兰身上有什么异样?”
花玉影摇了摇头说:“除了头部的摔伤,身体其余地方都正常。”
南宫追起身说道:“我回去浴室看看。”
说着便跑回隔壁房的浴室,发现除了窗口破了一个小洞之外,并没有其他可追踪的痕迹。
南宫追往窗口的小洞看去,那是北街的方向,而且几乎正对着寺塔。
很可惜这并不能作为追踪线索,因为这个线索范围太广,因为在北街任何一个地方,几乎都能打击到窗户。
再有就是,汀兰除了头部摔伤以外,也根本没有其他地方的伤迹可循。
换句话说,那袭击汀兰的东西,没有伤害性,至少以目前来看,没有伤害性。
南宫追又回去,把所见告诉给了花玉影。
花玉影走到窗前,看向北街,看向寺塔。
容成爷爷!
花玉影忽然双目一凝,虽相隔数公里之远,但花玉影还是看到了寺塔顶层的两人:
一个披发仙人,和一个妙龄少女。
容成大占师朝着花玉影笑了笑,然后用手指凭空写了几个金字:
虹桥开,北斗谐;星入达楼,谓之安泰。
后面又添有一句:“孩子无事。”
花玉影会心地笑了笑,然后收回目光。
她知道每逢天象有异,便会有大占师的身影,他既然知道了发生在汀兰身上的事,并且说了没事,那汀兰就一定没事。
但花玉影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几人解释,于是说:“你们都睡觉去吧,我今晚守着。”
然后又看了眼寺塔,却发现大占师和那少女已不在塔上了。
窗前摆着一张小圆桌,两边是沙发,南宫追和花玉影坐在了沙发上,而容雨墨则靠在床头,也没睡。
至深夜,唯独汀兰实在太困了,才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这个你带在身上,说不定什么危难之际能派上用场。”
花玉影身上取下一块令牌交给南宫追。
“这……这不是紫罗轩庄大持柱的令牌么,你把它给我,那你呢。”
南宫追有些诧异的看着花玉影。
“除了非常重要的决断和签署以外,我基本不用到它,你带着它,很多时候办起事情来也会方便很多,因为它直接代表着紫罗轩庄大持柱的身份。”
花玉影和她姐姐花月影两人在雍梁可以说是明星般的存在,她们的身份,几乎整个雍梁的男女老少都知道,所以她不管去到哪,都不会得到质疑,所以身上带不带令牌,对她而言,影响是不大的。
“倘若别人问起,我该如何作答。”
南宫追不是一个善于推辞的人,他果断接过了令牌。
“令牌现在在你的手上,你觉得该怎么作答就怎么作答。”花玉影认真说道。
“你难道不怕,从此以后,我就不给回你了?”
打量着手中那有些许沉重而刻画精美的令牌,南宫追眼中流露出一股贪婪。
花玉影笑道:“当然不怕,因为我和庄主随时都可以撤销掉这块的令牌上的精魂,只要精魂被撤,它就是一块废铁。”
南宫追把令牌收起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拜访一下你们庄主么。”
对于这位和自己大姑姑蝶花应齐名的传说不老女神,南宫追心里是满怀期待的,他很想亲眼目睹一下这庄主绝世美姿,如果可以的话,再发生一点小故事,那无疑是最完美无缺。
花玉影道:“我们的庄主向来不随意接待男人,至少,不接待你这样的弱鸡。”说完又捂嘴笑了起来。
南宫追嗤鼻道:“让她等着,总有一天我驾着七彩祥云,要她出门十里相迎。”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不过容雨墨可是半字不漏的听的清清楚楚,她心里有一些酸酸;她觉得,在南宫追眼里的世界,有太多天之骄女是她容雨墨高不可攀的,只要自己往前一站,和别人对比起来,自己就黯然无光;
不,甚至她连对比的资格都没有。
容雨墨坐在床上修炼着真灵,只是……她气紊意乱,根本就静不下来心,反倒眼角处又滑落下一颗眼泪。
这颗眼泪,包含着太多她对实力的渴望,包含着太多她对南宫追的喜欢。
后半夜,南宫追和花玉影也都闭目修炼起来,或许对他们这些修行者来说,这便算一种休息罢?
待汀兰醒来时,南宫追已把一切都准备好,只要吃过早餐,他们就一同去车站,——不对,去履地舟公司。
那儿就是所谓的“车站”。
花玉影、容雨墨、汀兰,上了开往梁中的一艘大船。
南宫追目送着三人走远,待完全看不见时,他才走出了公司,他决定不搭车,他决定踩着飞轮,自己一个人飞回学院。
唰唰~
“哎呀竟然忘了把那个在酒店遇到的瞻得先生的资料给玉影姐姐了,让她带去给的司徒登。算了算了,等我下次有时间出学院,再亲自会见他好了。”
南宫追自言自语一阵后,猛然驱动飞轮,向北而上。
飞了一阵,他觉得有些乏力,于是便下来休息一会;这里属左西郡的最北部,是伽呐城,离上西郡的莫德萨尔有将近两百公里的距离。
南宫追在大街上逛了一会,买了瓶真灵恢复药水喝下两口,然后又到一个茶馆,吃了点小食。
忽然,他感觉自己被盯上了,有人跟踪他!
“大哥我问一下,这洗手间在哪里。”
南宫追不慌不忙,故意把声量开到最大对一个服务员问道。
“这位公子,您往那边去就是了。”那服务员指着一个拐角恭敬地说道。
南宫追起身拍了拍身前的衣服,从容地向那边走去。
而不远处一张桌上的一个短须刀疤男人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不过等他来到拐角处时,发现一侧的窗口已大开,于是他连忙从窗口窜了出去。
对于一定实力的修行者,南宫追不敢声东击西,更不敢在这么狭小的茶馆中玩调虎离山,他确实从窗口逃了出去。
不过他却没有驱动飞轮在天上飞,因为驱动飞轮在天上飞的速度太慢,也太容易暴露目标;他选择了徒步飞奔,疯狂地跑!
“哼,你插翅难逃!”
男子丢出一根短铁棒,踩着它,飞往高空,他要搜索南宫追的身影。
南宫追窜着小路,左拐右拐,慢慢摸索出了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