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作为彻底激怒了我!”
四爷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青年,紧握住拳头开始微微颤抖。刚才他看的很清楚,这青年在极短的时间内竟可以用那么快的速度挡在鱼缸前,并轻松去接下小木,如果按此来判断,他的修行绝不在武灵之下!
“你是什么人,少多管闲事!”四爷强作镇定道。
青年缓缓向四爷走去,也不答话,突然!他脚下轻轻一蹬——身子顿时如箭一般,“嗖”的发向四爷。
“砰!”
一度连抵挡的机会都不曾有,四爷直接被青年一脚打飞撞到了墙壁上,口吐红物。那墙壁竟穿了个大窟窿,直通外面的走廊!
众人见此无不惊叹,这是何种的神速,快到简直让人无法用眼去捕捉……
青年操作完后,回到小木身前,然后捻出两指搭在小木的后颈处,把探几下,接着又从兜里拿出个小药瓶,倒出一片药来。
正要塞入小木口中时,一旁的司徒静玥突然走了过来抓住青年的手,讯问道:“这是什么?它有什么作用?”
青年面无表情,冷声道:“不想他从此瘫痪,就松手。”
司徒静玥犹豫一下便松开了手,却又接着问道:“你懂医人?快救救他,无论多少钱我都付你。”
青年轻笑道:“十亿你付不付?趁他还有口气在,赶紧带回去找位高人看看,延久了,神仙救不活他。”
说完青年正想起身离开,突然,他的手被小木抓住。
小木此时气息微弱,虽手上还能使出点力气,但嘴里却说不出话。
看着满脸血迹的小木,青年会心地笑了笑,道:
“莱氏公司,刃天晓。”
小木还是不肯放手,但有了前面的自报家门,司徒静玥也大致揣懂了他的心意,于是对刃天晓说:“他叫小木,家住十九里香饭店。我是杜桥集团的司徒静玥,谢谢你出手相救。”
这下小木终于松开手了,刃天晓起身走到大厅门前突然回过头来对倚施华说:“四爷日后若寻上你来,自可叫他到莱氏公司找我。”
走了两步,又过转头来说道:“他们要敢伤你一根头发丝,我让他们卒无葬地!”
看着刃天晓萧瘦的身背,倚施华第一次动了春心。
原来,刃天晓是随着舅舅莱左路来的,早在宴会竞标完的时候莱左路就已经离开了会场,而刃天晓却留在了舞会期间。
若不是四爷如此烂打,欲致小木于死地,他却不管出手的。一来徒添了舅舅的繁琐,二来扬名在外,碍了自己的逍遥。
只等司徒静玥在倚施华等一众姐妹的帮助下将她和小木送到了酒店一楼,登时便有两名男子走上前来,把二人接了去。
“甘苓堂”,一个古法药品行当,当今的营当老板……
“昭老,小子的身子如何说?”殊涂候在一张木榻前担忧问道。
昭文颂没有急着回答殊涂话,而是吩咐一旁的一个少女说:“你去园种锄一些烂黄根,哑辛三朵,配上伏罗半两,用制梅子干熬出一碗水。等这水出了,放进甘苓,再浸泡两个时辰端来与我。”
那少女即去办,这时昭文颂才转过头来带着诧异之色对殊涂说道:“要换做常人,早已成废人,难得再救回。我只奇怪,你说他从小不曾修武,为何他身体里突然就有如此雄厚的真灵?这还只是其一,更令我叹为观止的是他体内的修复功能,竟强大无比!
“刚才你送他来时,五脏皆损不已,这不下片刻的功夫,竟又回归到了正常的虚弱状态。”
这时,一旁的司徒静玥走近两步说道:“刚才那个出手相救我们的人给他吃了一片药物,不知是不是这片药起的作用。”
昭文颂道:“那药片我是清楚,不说他那,我这儿也有,叫‘锁灵凡’,只是市面广泛出售的做成了药片,其药效,大抵一样。都是短暂维系重伤的一种缓效药,与其修复能力无关。”
殊涂说:“早在漫蒲医院时,我就发觉了小子身体异常之状,只不知何时竟变的这般神乎,我敢立下誓言,小子绝没有修行过武道。”
叔有演也跟着说道:“我为先生的话担保,从小到大,我几乎每日看着他长大,真没有修行过分毫。倘若他在外偷学,一看便知,他也没那个暇心思,尽日只想着玩乐。”
昭文颂不就此追究下去,只在小木身上施了几道针,定了几道脉,便带着几人去了院内大堂坐下,独自唤了一个人来看候小木。
两个时辰后,已是次日黎明之时的四五点,天边开始微微泛白。那少女已熬好了汤药,就出来和昭文颂请示,几人又跟着昭文颂到那房间看他施展手脚,其中,殊涂看的最入目。
这几人都是一宿没睡,为小木此举操劳,不多时,昭文颂已做好全部,对几人说:“都回去休息去吧,我这里让几个闲的人看着他就好。他既已从垂死边际走出,以他的恢复能力,不出几天便能起来下地走路了。”
殊涂道:“总是劳烦您老,这老脸都没地方挂,待哪日有空,我再给你找些好药材,定要好好感谢你一番!”
昭文颂挥挥手道:“不说这话,不说这话,小子也叫了我多年伯伯,便是不因你,我也看着他,只是一身好骨头,不习武,可惜了!”
听昭文颂的话,殊涂惊讶道:
“昭老之意……是让他进聚英学院?”
昭文颂道:“此是你说,不出我口。”
殊涂呵呵笑道:“昭老果真有的,三言两语便把自己脱了个干净,那就依昭老的话,送他入校。
“至于联络之人……我有几位老友在校内,不为难事。”
几人说了会话便出来房间,各自道别回去了,轿车上,殊涂突然问叔有演道:“这个四爷是何方神圣?”
叔有演知道殊涂有意这样问他,因道:“一道上的小头目。”
殊涂转头看向窗外,淡淡道:“人善易被欺,我只怕这四爷再寻上小木的麻烦……”
叔有演会意,口中说:“先生,我先送您回大院。”
殊涂道:“也不急于求此,你只适当找个时间妥协一下即可。待小子进了学院,我也不用日日为他操心。”
车子回到大院后,叔有演便把殊涂送回了房间,然后自己又开了另一辆车出去。
一家小医院里,四爷正躺在病床上休息,此是医院的八楼,病房开着小窗。突然,这小窗大开,进了个黑衣蒙面的男人,四爷顿时惊坐而起。
看着眼前这来路不明的人,四爷神情恐惧,巴巴多多道:“你是什么人?如何进来的?”
蒙面人缓缓走到四爷床边,躬下腰,细声说道:“你无须知道我的底,你只要清楚,日后敢再找小木的麻烦……我让你这辈子不得下地走路!”
起手凭空一掌,“轰”的一声,一边的沙发和桌子顿时飞散开来,碎块洒的满地都是。接着眨眼功夫,那蒙面人竟不见了人影,只见那窗口,还是大开着。
而此时的市北区一座山脚下的一座大别墅内,妙如鹰火冒三丈,直接把进来报告的那名手下一脚踹开,撞到了厚重的梨花木大门上,晕厥了过去。
妙如鹰怒道:“这年头,越发多事!去趟宴会都被打的身受重伤,这光头要来何用!”
来回大跨两步,又吼道:“司徒家,处处与我作对,他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胆气!往前不理她,这会骑到了我头上来,看我不找机会弄了她去!”
转而对一旁两名黑衣人吩咐道:“冰雨、辽洋,你们去探清楚那位出手相救的青年的底细,最好是连实力也查探清楚;另外,择机制造事端,把司徒静玥和他身边那小子……”妙如鹰没把话讲透,只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两名黑衣人即领命退了出去。
刃天晓自打了四爷之后便回到了莱氏公司,于此大楼的最顶层:第三十八层,他刚从浴室出来,就走到窗前,俯瞰着夜里的美景,自言道:
“洛,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废尽一切办法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