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啊。”
随着她们争论,好奇围过来的人也议论纷纷。
“是啊,听说乞巧宴上就和顾瑾抱上了,抓个正着,谁知道那个徐小姐是好是赖?要我是顾家,我也不放心啊。”
“可不是,就算有婚约,也不能这么开放吧,好歹徐秀容也是名门之后,怎么能这样乱来?”
“再说了要是清白的,怕什么验身啊!”
人群围上来。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徐夫人瞧,像是把徐夫人看进了铜钱眼子里地瞧,徐夫人都不敢露脸了,哪里还能回话。
顾文君一颗心猛地往下坠,只觉得被漫无边际的黑暗笼罩了。
是了。
消息传的这么快,不只是因为她派了阿武去外面发散消息,原来还有萧清乐从中作祟,借机搅乱徐秀容的名声。
古代保守女子身份地位卑微,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是女方的不是。
男子再轻薄,反而是风流多情,没有大错处的。
顾文君只能逼自己想个完全的法子,大脑正在高速运转,谁知萍姑下一刻就又转向了她。
“文君少爷,你说,徐小姐这身子到底该不该验?”
徐夫人仓皇的抬起脸来,无助地看着顾文君,她被萍姑这无赖打法整晕了,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只能全把希望放在顾文君身上。
那天是徐夫人搭了马车送顾文君离开的,也是徐夫人借了院子给顾文君住的,此时此刻,顾文君决不能撇清关系,只顾自己,必须还要帮徐秀容。
可是怎么帮?
“验?”
婚前男方家里给待字闺中的小姐验身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这算什么,就是质疑女方的贞洁!
别说顾瑾和顾家上下会怎么看徐秀容,就是徐家这个娘家也完全没了话语权,徐府里那些庶姐庶妹更不会放过让徐秀容沦为笑柄的机会。
况且。
就算验得了徐秀容的清白又如何,从此以后,徐秀容在顾家眼里,就只是一个任意拿捏的玩意,不仅得不到器重,更是连“正室”的位子都难坐上。
一个任凭仆妇检验身体的徐家嫡小姐,也算不得什么小姐了,又凭什么嫁做正妻呢?
“不验?”
那更加给人明目张胆怀疑徐秀容的把柄。
尤其要是从顾文君嘴里,得到一个不能验身的回答,那萍姑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逼问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甚至还很有可能就顺势把徐秀容“嫁祸”推澜给顾文君。
她都可以想得到顾家那些丑恶的嘴脸会怎么说。
“既然关系不清不楚的,那瑾少爷年长也该礼让年纪小的,还是让文君少爷娶了吧,反正都是顾家的少爷,一样履行婚约。”
这个计策的精妙处在于,这样一闹了,众人皆知徐秀容的身子清白存疑,徐家下不来台。虽然顾家脸上也难看,但经过顾文君屡次设计,也不会更难堪了。
所以要么就是顾瑾娶徐秀容做妾,要么是顾文君娶徐秀容。
这个萧清乐,疯狂毒辣,虽然行事乖张自以为是,但她狠心起来谋算也让人心悸!
“文君少爷,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不回答了?到底要不要验!”
萍姑趁势越发嚣张,连声喝问。
王夫人都替顾文君捏把汗,偏偏王夫人根本插不进这局里,只能看着干着急。
人群中的喧嚣声大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争吵着要“验”,徐夫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却没有办法。“要是老爷回来,看到这样子”
徐夫人一时之间面如纸色,倒是想要使唤下人把那些臭嘴的都赶走。
可是徐家妾室诸多,她们见徐夫人和徐秀容倒霉,落井下石,都使劲拖绊,徐夫人的话不好用了。而且人越来越多,吓得徐家的家丁也面露土色,不敢冒险驱赶。
顾文君却在这喧嚣里渐渐冷静下来,见萍姑大踏步往她这边走来,顾文君也不急,反而扬起唇角,勾出一个淡笑。
萍姑惊疑:“文君少爷,都这时候你还笑,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