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云落突然又说道,“我猜想,在这府里的侧妃、通房,应该都没有侍寝过。”
“我问过江凌衍,他和童鸢已经私定过终身了。柳侧妃再知道江凌衍的喜好,再表现又如何,江凌衍心里只有童鸢一人。”
她说着这番话,心里并没有醋意,只是单纯羡慕童鸢。
锦书望着云落,沉声道,“王妃,不管您信不信,奴婢总觉得王爷心里是有您的。”
有我?有我就不会在面前摆着两份点心时,选择吃别人的点心,给自己难堪。
云落心里是这么想,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她脱下披风,拿了史书坐上软塌。
锦书也识相的不再说了,站在一旁添茶水,剪烛心。
云落目光虽盯在书上,可书上的字却一个都没看进去。
以柳侧妃的性子,是绝不可能让桑禾打扮胜过自己的,除非她们两个已经联手。
柳侧妃能容忍下桑禾,明显是自卑,觉得自己不受宠是因为先天缺陷,故而想利用桑禾争宠。
若今晚桑禾没有侍寝,她们定还会有别的打算。
美色若不能成事,那就只有……
云落想通这一切,心下有了主意后,才把视线拉回到史书上,继续往下看。
晚上,锦书拿了晚膳回来后。
云落直接放下书本,从软塌上坐起身来,“锦书,你晚些出府一趟,帮我做件事。”
锦书一边摆晚膳一边应声,“王妃吩咐便是。”
“你去打听下周嬷嬷的家人,问问左邻右舍,她的儿子和儿媳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不孝顺。”云落从软塌上下来。
锦书点头,“是,奴婢伺候您用过晚膳以后就去。”
用过晚膳后,锦书回房换了件衣服,和门房报备了一声,便出府了。
……
翌日,云落在听完锦书的汇报后,接过毛巾擦手,若有所思的一会儿,她抬眸看向锦书。
“周嬷嬷的儿子和儿媳你都带回来府里了?”
锦书道,“不是奴婢要带他们回来的,只是他们听说周嬷嬷在王府,非要跟着来看看。”
“安顿好他们,暂时找个借口,别让他们见到周嬷嬷。”云落冷声吩咐。
“是。”锦书应完声,刚要走,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奴婢听说,昨日王爷罚柳侧妃跪在井边,跪了整整一日,直到侧妃晕倒才命人把侧妃送回去。”
云落面上怔了下,转头看向锦书,“可有说因为什么?”
“好像是说桑禾不小心打翻了花茶,侧妃为她求情惹怒了王爷。”锦书也不了解事情经过,都是听府里下人传的。
云落冷笑,“哪里是不小心打翻茶,是故意打翻茶引起江凌衍注意,这么看来,桑禾昨晚没有侍寝……”
锦书不明白云落话里是什么意思,只好先行告退,“王妃,那奴婢先去安顿周嬷嬷的儿子儿媳了。”
“去吧。”
锦书走后,云落慢悠悠的喝了杯茶,才提步往东院走去。
东院,主厅卧房。
江凌衍显然也是刚起,看到云落进来,他冷漠的收回视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