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脸上有些绷不住了。
“您刚嫁进来时,为了给王爷过生辰,燃放了整整三夜的烟花,还有送王爷的名贵衣袍,配饰……”
这些话都是她曾经应付王妃的话。
云落确实让她给江凌衍置办过不少东西,可江凌衍一个都不要,就连燃放的烟花,他也一眼没看。
后来,她看云落不过问,就以给王爷置办东西为由,支了不少钱出去。
“衣袍配饰值几个钱,你回头拿账本来给我看看。”云落不悦道。
秋菊单薄的身子僵了又僵,当着李太医的面,她只好应下。
“好。”
李太医见赏银拿不上了,脸上的笑容也往下落了落,背着药箱离开了。
送李太医出去后,秋菊返回来拿了药方就要出去抓药。
“等等!”云落突然出声唤住她。
秋菊脚步一顿,转头看过去,许是因为心虚,她声音磕绊了下。
“怎、怎么了?”
“把药方拿过来我看一下。”云落沉声道。
秋菊见她不是说账本的事,心头瞬间松了下来,拿着药方走了过来。
云落在认真看完药方之后,嘴角勾着笑意,“这药方上有几味药写的有些潦草,你去拿纸笔,我誊写一遍。”
秋菊看了眼,确实有几味药写的撩草难懂,她转身去拿了纸笔过来。
云落说是誊写,然而她在写的时候根本没看药方,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写完。
秋菊还来不及比对,她就已经写完了。
云落把自己写好的药方递给秋菊,“以我的名义去王府总账上支钱,等会儿我去和王爷说。”
秋菊诧异的看向她。
王妃是疼糊涂了?王爷早就下过令,不允许她进东院一步。
诧异归诧异,秋菊什么也没说,拿着药方离开了。
等秋菊走后,云落才拿出方才李太医写的药方,眸光沉冷。
李太医的药方也能医好她手腕的伤,只是多加了两味活血化瘀的草药,能帮她止血止疼,却会让她的手腕留疤。
如果不是会医术的人,根本不会发现。
幸而她在深宫里待了二十二年,什么手段她都见过,被她收买过的太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又是砒霜,又是留疤,如果她猜的没错,都应该是这位宋侧妃的手笔。
云落嘴角带笑,看来有机会得去会会这位侧妃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填饱肚子。
这么想着,云落起身下了床。
她走到院里,在院中的积雪旁蹲下,解开刚被李太医包扎好的伤口。
尽管已经止血了,但伤口处还是一片鲜红的血渍。
她用手挖起雪,放到自己的伤口处。
院里没有干净的水,她只能用融化的雪水把刚才李太医给她上的药擦掉。
云落认真的擦拭着伤口,丝毫没注意院墙外的大树上躺了个男人。
从他的视角看屋里,看的一清二楚。
但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躺了多久。
此刻,男人正眼眸慵懒的望着蹲在地上的云落,眼中带着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