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通灵术

nbsp;   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当中，通灵符文的结点处，一阵白烟过去，一个头戴博士帽，浑身橙色皮肤松弛，颈上穿着一串佛珠，中有一颗写有“油”字的淡紫色猫眼石，面露平和微笑，双眼微眯，盘腿而坐的老蛤蟆，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鞠了一躬：“大蛤蟆仙人。”

    没想到鸣人第一次通灵就把妙木山的祖师，从数千年与六道仙人齐辈的蛤蟆丸召唤了出来。

    蛤蟆丸睁开了他昏黄的眼睛，看着面前恭敬无比的鸣人，慢慢地说道：“预言之子，穿越世界障壁的时空旅者，我们终于见面了。自从十二年前你降生于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在注视着你。”

    鸣人低着头，不发一言。实际上他也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动画中对眼前的这位圣地之主也描写寥寥，但至少他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

    “我的一位旧友，曾经拜托我考察你。他说，只要我认为合适，我就可以随时出手抹去你的存在。”蛤蟆丸平静的语气中，自有一股森然的气息。连自来也的额上都冒出了汗水。

    “不知我可算是通过了仙人你的考察呢？”鸣人抬起了头，湛蓝色的双眼直视着蛤蟆丸的蛙目，脸上是置生死于度外的淡然。

    “你不害怕么？”蛤蟆丸轻声问道。

    “这一世的每一秒，都是给予我最大的馈赠。即使我的生命在下一刻终结，我也已经多享受了十二年的时光了。”鸣人微笑着答道。

    蛤蟆丸的蛙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我很欣赏你的答案，小鸣人。他的第二项托付我也终于可以完成了。”一个朴素的小盒子被他拿在了手上，递给了鸣人。

    “打开它，就能获得开启通往力量和知识大门的钥匙。”蛤蟆丸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代价是什么？”鸣人没有立即打开这个盒子，而是淡淡地反问道。

    “守护的责任，拥有越强大的力量，就要背负越沉重的责任。不过你已经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了，不是么？”蛤蟆丸慈祥地微笑着。

    “呵——”鸣人轻笑了一声，打开了盒子。一道光从盒子中射出，转眼间就化成了一道人影。

    人影拥有和鸣人相似的金发碧眼，身穿着一件橙黑色相间的忍者服。他的头顶系着木叶的护额，约莫二十岁的脸上带着和鸣人相同的三道胡须状印记。

    “哟，好色仙人，又见到你了。”人影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向自来也挥着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中透露着一股由衷的欣喜之意。

    鸣人看着他和自己有些相似的面孔，心中升起了一阵明悟。

    “你是未来的我么？”鸣人问道。

    “不，我不过是你未来无数的可能性中的一部分。”人影忽然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抵住了鸣人的眉心，“废话不多说，既然你已经通过了考验，我就把‘钥匙’赠给你吧。”

    说完，他就化为了一道金色的流光，没入了鸣人的头中。鸣人惨叫了一声，抱着头倒在了地上，身体止不住地抽搐，冷汗从他的皮肤上各处冒出。

    “这是……？”自来也连忙赶到了鸣人的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蛤蟆丸慢吞吞地说道。

    精神空间中，往日里平静的水面此时刮起了一道飓风，九尾伸出了自己的尾巴，将玖辛奈和水门庇护在其中，而飓风之眼处，正是鸣人的精神体。

    从宇宙在一片混沌的热汤中初成，直到最终一切都归于寂灭。从新生儿的第一次啼哭，到临终前的最后一次微笑。无数画面从鸣人的眼前闪过，却一个也没有能够在他的脑中停留住。

    不知过了多久，空间当中的剧烈震荡终于停止了。鸣人的精神体睁开了眼睛，喃喃道：“原来这就是时间的力量。”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鸣人也停止了挣扎，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先回去了。妙木山随时欢迎你来学习仙术。”蛤蟆丸微笑着说完这些话，就化为一道白烟消失不见了。

    “再见了，大蛤蟆仙人！”鸣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抛却了之前拘束的神态，向蛤蟆丸大大方方地挥手告别。

    “刚刚那个‘未来的你’到底教给了你什么能力呢？”自来也见鸣人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好奇地问道。

    “洞察时间。不过具体应用还需要继续修行，毕竟这只是‘钥匙’而已，现在我也就能看到过去发生五秒以内的事情。”鸣人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护额，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修行是最忌讳急于求成的。”自来也虽然觉得这个新学生自己好像越来越教不动了，但还是及时地尽到了老师该尽的责任，严肃地提醒道。

    “是。我们还是继续练习通灵术吧，好色仙人。”鸣人点了点头，说道。

    “你这一次还是不要动用九尾的查克拉吧，先从最基本的开始。”自来也吩咐道。

    “好。忍法·通灵之术！”鸣人凭借自己的查克拉，再次使用了通灵术。这一次，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犹如一座小山包一样的蛤蟆，右眼处有一道刀疤，嘴里叼着一个烟斗，腰间还带着一把短刀。

    鸣人纵身一跃，跳到了地面上，仰起头问道：“你愿意成为我的通灵兽么？”

    蛤蟆的蛙瞳深处闪过了一丝笑意，心道：这就是那个家伙小时候的样子么？

    不过这份笑意被他隐藏在了不屑的外表下，他冷声说道：“我是蛤蟆文太。就你这个小鬼想通灵我？除非你先靠自己的力量打过我。”

    虽然之前放了一发尾兽玉，又被未来的自己折腾了一阵，还跑了这么久的路，早就累得不行了，但鸣人身上还是升腾起了一股昂扬的战意，高声喊道：“好！”

    接下来二十分钟，自来也就见证了螺旋丸对水弹，蛤蟆短刀对飞雷神的壮观场面。蛤蟆文太的实力远远超出了鸣人的预想范围，所有的五行遁术都是仙术，自己的一般忍术完全无法与之对抗，也只有凭螺旋丸才能勉强抗衡。至于体术战斗，虽然他开了前两门，又有飞雷神和影分身，但因为体型差距也只能维持着勉强不落败。

    躲过又一个蛤蟆短刀横斩之后，鸣人决定赌一把。他召出了一个影分身，并将体内大部分剩余查克拉都注入了其中，本体跳上去和文太缠斗，影分身不管不顾，在外围迅速结印。文太立即伸出长舌，想要戳爆那个影分身，却正中鸣人下怀，影分身和本体开启了飞雷神互瞬回旋，交换了位置。本体两手苦无交叉，挡下了文太的长舌，却也被巨大的力量弹出，落到了地面上，脚底在地面上擦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口中因为内脏反震受伤而吐出了鲜血。影分身结印完成，发动了土遁·黄泉沼，将文太死死地困在了泥沼里，然后就“嘭”地化为一阵白烟，消失了。

    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从半跪姿势缓缓站起，望着已经被缠在泥沼里的文太，平静地问道：“我的资格够了么？”

    “好小子，不愧是水门的儿子。”文太没有因为自己的狼狈处境而感到难堪，反而出言称赞了一句。

    “……多谢，蛤蟆老大。”鸣人松了一口气，解除了黄泉沼，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下一次我会主动响应你的召唤。”沼泽中的查克拉消散之后，文太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身体从中拽了出来，严肃地说道。

    “愿我们以后合作愉快，蛤蟆老大。”鸣人笑道。

    “那我就先走了，下一次你要学仙术的时候，我会使用逆向通灵术把你带到妙木山的。”一阵白烟过后，蛤蟆文太就从两人眼前消失了。

    “不错，不依赖九尾，就能和文太打得有来有往，你可以出去自吹好久了。”自来也拍了拍鸣人的左肩。

    “我们回村吧，好色仙人。”鸣人疲惫地笑了笑，发动了飞雷神，把自己和自来也都送回了木叶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