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礼看着两人的背影,恨的牙痒,“哼,你给我等着,再过两个月,就是冠礼仪典,到时候我一定要你好看!”
“老大!老大!”热烈而谄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道人影一路小跑着到了朱长礼跟前,来人手里捧着一把米粒般大小的珍珠,眉飞色舞说道,“这都是我辛苦从美人蚌中得来的珍珠,据说将它们磨成粉敷在脸上,有美颜泛白的功效,很是难得啊!”
朱长礼皱眉看了一眼,接都没接过来,淡淡道,“知节,辛苦你了!”来人叫秦知节,是朱长礼忠实跟班,一直为他出谋划策,见到方语岚对虞风翊这个脸白的很有兴趣,这才费心给朱长礼找来了一把雪白的珍珠。
见到朱长礼兴致了了的模样,秦知节不禁有股马屁拍在马腿上的感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原地楞了一会,缓缓问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哼,刚刚遇到虞风翊跟唐全两个废物了!”朱长礼长袖一挥,转身离去。
秦知节连忙跟了上去,“老大实在没必要为了两个废物生气!他们两个一无根基,二无实力,翻不起什么浪来的。”
“可我心里就是憋了一口恶气。要不是岛主严禁私斗,我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可!”
秦知节看着朱长礼铁青的脸,眼珠子一转,不由得露出一丝坏笑,“老大,虞风翊咱们暂时捏不动,这唐全可是弱得很啊,我们可以先拿他下手!”
“哦,怎么说?”
“唐全他居住的宅子,可以说是全岛最好的位置,元气充沛,景色宜人,放在一个废物身上实在太浪费了。”
“你想怎么做?”
“对付一个废物,就不劳老大你出手了,有我就行了。”
。。。。。。
“你身子骨可真够硬的,拉得我手都痛了。”
“啊!真是抱歉,我一时没控制住!”
就在朱秦二人合计怎么给唐全制造麻烦时,唐全两人慢悠悠的走到了虞风翊家里。
“唐全、风翊,你们回来啦!”低矮的房屋前,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依门休息,看到唐全两人,笑眯眯的站立起来。
“虞老!”、“虞伯!”
“都说了要叫虞伯!”老者故作嗔怒的看了唐全一眼,“我哪有那么老?”
“哈哈,口误口误,虞伯你年富力强,一点都不老!”
“这还差不多,哈哈哈!”
寒暄了一阵,见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唐全告别了两人,往自己家中走去,他的住宅可远比虞风翊家要阔气太多,青砖红瓦,两进院落,更是处在岛上极佳的位置,紧邻着祖庙,算得上是元气最为充沛的处所。
踏步进了院子,明月高悬,形影相吊,更是显得清冷,偌大的庭院之中,寂寥无声,唐全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他举步到了大堂之中,正中央桌子上,摆放着一把八尺来长的黑色圆棍。唐全走到跟前,慢慢摩挲着,这也是父母亲留给自己的武器,约八尺来长,一头稍粗,一头稍细,像极了一把长矛,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始终散发着丝丝凉气。唐全给它起了个名字:黑矛,贴切又形象。
唐全猛的将它一把举起,一步踏入庭院之中,极速飞舞起来。
“扫!”
“刺!”
“挑!”
“压!”
。。。。。。
八尺长的黑矛在唐全手中虎虎生风,泛起道道黑影,这几式攻击是父亲教给唐全的,名不经转,威力却是惊人。
“呼!”足足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唐全停了下来,此刻脸上已经布满了细汗,将黑矛依在肩头,躺坐在门槛之上,望着天下的明月怔怔出神,眉峰渐渐聚拢。
“罢了罢了,该去休息了!”过了许久,唐全重新将黑矛摆在案桌上,随意的躺在大堂之中,每日,他都是如此入睡的。
“嘶嘶!”轻柔的元气波动声音响起,唐全心中暗叹了一声,“来了!”
每晚巳时开始,唐全白天吸纳在经脉之中的元气,便会不受控制的涌入下丹田中,消失不见,不过今日略有些不同,不仅仅是身体内的元气,就连体外游离在天地间未被炼化的元气,也是极速的朝唐全涌来,透过他的身体,尽数涌入到下丹田中。
“啊,好痛!”唐全微闭的双目猛的睁开,此刻,他的丹田已经不满足于经脉中元气的吸取,开始抽取他体内的能量,原本储存在身体深处的元气转眼被吸纳一空,这还不止,他的身形,正以极快的速度干瘪下去,这股锥心的疼痛,疼的唐全在地上打滚,转眼已经昏死过去。
唐全感觉自己似乎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意识渐渐苏醒过来,此刻,他发现自己正漂浮在空中,眼前,是一块圆盘,这是一块椭圆形的碟盘,通体玄黄,表面篆刻着一个个神秘的符号,散发着古朴深奥的气息,悠悠的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