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是青楼,你……你怎么进去的?发生了什么?”
我道:“一言难尽,我这不是平安出来了嘛。”
我看着他,想逗一逗他,道:“离忧,似乎……”我笑嘻嘻的看着他,本打算见他尴尬的神色,未想他一脸正经,看向我道:“她应该自知,有些人,从出身就注定不可能的。”
我未曾想她会说出这种话,又莫名想起我和三爷,怒道:“那我也没什么出身,你也不要与我来往了。”
他看向我,定定道:“你不同。”
说完,便拍了拍我的头,朝三爷的方向走去。
我随他走过去,见陆离忙过来对杜贺兰道:“贺兰哥,易姐姐性情当真与其他女子不同的。以往听你说,我以为只是夸大了,未想真有女子同贺兰哥说的一般。”
我瞅了杜贺兰一眼,笑道:“莫不是他说了我的坏话。”
陆离以为我生气了,忙道:“贺兰哥未曾说过易姐姐半句坏话。”
我看他真信了,见他的笑脸,又想起蕙纕曾做过的种种事情,再看如今陆离的性情,我对蕙纕,又有了新的认识,她,至少是一个好姐姐。
我走向亭子里坐着,问道:“陆离,你是如何收到来信的?我听小厮说,你去客栈的时间不定,我怕你不去,又怕你不信。”
陆离看向杜贺兰,笑道:“说也巧得很,易姐姐你送信的第二日,刚好贺兰哥帮我去客栈打理,那个小厮很是执着的缠着贺兰哥要他转交一封信,不想贺兰哥见了信中的字迹和名字,认出了是易姐姐。”
我一愣,惊讶于如此巧合。
杜贺兰笑着看我,似有些炫耀自己的意味道:“我说过吧,你的字很特别,我一眼便认得出来。”我向他报以感激的笑。
又听陆离继续道:“于是三爷派人在祈都南北和京城边缘驻扎的部分重兵前往月镇,又派人前往京城说明情况,他自己和贺兰哥便亲身调查前去救你。”
杜贺兰听他说完,道:“丫头,幸亏去的及时,你这回,也算是往阎罗王那儿走了一遭了,你不知,那畜生……”
他忽住了嘴,我回头见三爷,见他未有抬头。
我想起天香酒馆,李平、老板和张得福,问道:“他们,怎么样了?”不知为何,虽然我也痛恨张得福,但我内心却有些怕,怕三爷,会做一些我不能接受的事。
三爷放下茶杯,笑道:“哪日带你去看看。”
他未正面回答,我的心也有些慌。
我信他,他是为了我好,只是很多事情,可以不用做的那么绝。
我未再谈论这个话题,只问道:“我想见见未央和我的一个朋友。”
三爷点点头,不想陆离竟欣喜的到我身前,笑道:“若是易姐姐要去寻未央,我知道地方的,可以领姐姐去。”
我本想说我可以自己去,但见他的神情,只当他是热情,不好推脱便答应了。
我同陆离借三爷的马车一路走了许久,一路上,他同我说了许多这些年做的一些生意,遇见的有趣的事情。
到了一处宅子,陆离下了马车,又伸出手道:“易姐姐,未央便在这宅子中处理事务。”我伸出手去搭住,他扶我下去,我愈发觉得陆离的性子讨喜。
到了宅子门口,陆离忙熟络的走进去,门口小厮见是他,似习惯一般未有惊讶,只低头道:“陆少爷。”
看来他是常来的。
他边走进去大堂,边喊道:“未央!未央!”
不一会儿,便见一身黑衣,依旧如一开始见她那般英姿飒爽的未央出门来,见了陆离,只似有些抱怨道:“你今日怎么又来了?”话才说完,未央瞥见一旁的我,愣住了。
我看着她,见她愣住的神情,又瞥见她手上的那串熟悉的手链,笑道:“怎么?认不出我啦。”未想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我,随后,只听见轻轻的哽咽声。
这声音,似刻意的抑制,但却又抑制不住,仍发出一声声的哽咽声。
我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我回来了。”她哽咽道:“绾绾,是我对不住你,那时未拉住你。”
我瞥见一旁的陆离,只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提着他方才特意在长街买的核桃酥。
我看着陆离的神情,这神情,似曾相识,似乎,在很多人身上见过,那些看自己喜欢的人的眼神。
难道,陆离对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