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不能到处走。”
不想夏离沧道:“可我听说有一天一整天你不在军队,直到深夜才回来。”景砚忽然起身,一拍桌子道:“你跟踪我!”我被吓到了,被夏离沧的言语,被景砚的莫名愤怒。殷兮按下他道:“景砚,我们只是想问你,我们收到的消息说,沈言同军队走得极近。”
景砚语气稍有缓和道:“我不知。”夏离沧又问:“那你那天去做了什么?”我看气氛剑拔弩张,看向景砚道:“景砚,可能随我出来一下?”景砚看着我应了声,到了湖边。
我组织了自己的思维,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必须在今晚有所了结。我未看他,问道:“景砚,我早已有许多问题要问你。”他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
我转过身来看着他:“第一,那日我们穿越喝药水,而后叶子砸了下来,药水洒了,后来我察觉到,叶子是被切断的,应该......是风刃吧。”他愣了愣,随即笑道:“未想你早就察觉了,可我,绝对不是害你。”我鼻子有些酸涩,道:“我相信了,可其他人呢,那你可以给我个解释吗?”
他低下头不语,我忍住心底的难受,道:“第二,那夜我要沐浴,打洒桃露的人,是你,对吗?”那日洒了后,我追出去,察觉到风系法术气息。他还是不语,我的泪水终于流下,道:“你怎么不说了,不说你不是害我呢?”
我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第三,朝槿,是你杀的吗?”他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按住我的双肩:“如今,竟连你也不信我。”说完,他顿了顿,放开了我,转身道:“这诺大天下,人人的嫉妒、不信任、互相残杀,我都不以为意,因为我不在乎。只是未想到,到头来,你也不信我。”
我将眼泪抹去,走到他面前:“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道:”我走便是。什么任务,什么学院,我本就不想参与!”他走了两步,未回头,冷笑了一声道:“你宁愿信骗了你的夏离沧,也不肯信我一次。”
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之前在现场发觉了朝槿身上残留的风系法术气息,当时只有我一人靠近朝槿,事后气息已经没了。我想怕是景砚未想到我会忽然赶到那儿,未来得及处理,无论是因为什么,以及之前的猜疑,如今的不语,要我如何相信。
过了一会儿,有人走过来,我无力去管,是夏离沧。他问景砚去了哪里,他从来都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感受,只达到自己的目的。我问道:“为何跟踪景砚?”他叹了口气,看着我道:“我怀疑他,可如今看来,你还是相信他。”我觉得好笑:“是,景砚说的对,为何我宁愿信你,信了你这个一直在骗我的人,不肯相信他一次。方才他已经走了。”
他未说话,转过身去。我道:“为何我要了解你们所有人,你呢?你又在隐藏着些什么?”我平复了下心情:“拥有特殊能力的你,与团队格格不入,与学院院长关系紧密,也是,你确实难以捉摸,我从未懂过你。也不该认识你。”
我转身离去,与阿璇告别,阿璇拉住我,问道:“你要去哪里?”我笑着摇摇头:“不知道,只是不想留在这里,我们的队伍,心早散了。”
第二天吃完中午饭,去将军府寻景砚,虽早知结果,可听闻他不在时,也的确难过。我去马场挑了匹马,在马场学了几日,家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几日过后,已是八月底了。决意在此做个了断,最后,便是去寻三爷了,有很多话,想必要当面对质。我牵着马走了一久,不想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忽有人从后用刀抵住我的脖子,道:“往树林深处走。”
这声音从未听过,有些低沉,我不敢随意动弹,只得按着他的方向走,可我不认识他指的路,心里有些慌张。走到深处,我下定了决心拿出水晶,用冰箭射中他的腿,他低吟一声,蹲了下去。我赶忙骑着马往前跑,绕了许久,不知往哪儿走。忽看见几个黑衣人落在我的前后,看见我道:“杀!”
这几个黑衣人,腰处有个标志,似是用金色丝线绣的一个“三”字,可这个标志,只觉得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