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这件事就会很快传遍京城,但愿余蘅早一刻知道,便能早一刻想到应对的方法。
只怕是毒非药。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马车?”
汪勃道:“我认得你的护卫啊。”
对了,他昨夜还说范驹丑来着。
范驹面无表情,默默撇过了头。
江宛噗嗤笑了出来:“你快去吧。”
送走汪勃后,江宛上了马车,对孙润蕴道:“如今前后都堵着,进退不得,不如咱们去酒楼坐坐。”
孙润蕴正不知在想什么,闻言道:“再好不过,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进了酒楼,并没有遇见沈望。
江宛与孙润蕴各自坐下。
江宛道:“去厨下看看,做两道清爽的菜端上来,且有的等呢。”
春鸢应声去了。
孙润蕴见屋内无人,才问:“今日那位公子与姐姐相识?”
“这个……”
总不能说是在青楼里认识的。
江宛想了想:“他是吏部尚书汪家的三公子汪勃,与我有过几面之缘。”
“是他啊……”
江宛见她两眼发直,不知想什么入了神,不由纳闷道:“汪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汪尚书是个极有名的痴情人。”孙润蕴道,“少年贫寒,青年中举,只三十年便做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他老妻生长子时难产过世,他便再未续娶。”
江宛一听,觉得还真的挺难得的,但是很快她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不过汪尚书的妻子在生长子时过世了,汪勃又是谁生的?”
“汪三公子是庶子。”
“原来如此。”江宛挑了挑眉,没再接话。
孙润蕴见江宛隐有不屑之意,忙道:“不过汪尚书身边也只有一妾罢了,还是家中长辈做主给他纳的。”
江宛想了想,说了句公道话:“那汪尚书的确可称是不耽于美色的了。”
“虽我与汪八不投缘,但是她那样张狂的性子,若非父亲宠爱,也是养不出来的。”
“那怎么没听说过汪勃哥哥的消息,就是他爹的长子。”
“早前便过世了,汪尚书膝下如今只有汪三公子与汪八小姐一双儿女。”
江宛脑海中灵光一闪,她试探道:“家里人口简单,倒也不失为一门好亲事。”
孙润蕴下意识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又羞意上脸:“我可没想这些。”
“那就算是我想的?”江宛揶揄道。
孙润蕴反倒大方起来:“纵使我想,我们两家大约也是不成的,汪尚书多年主和,与我爹没什么交情。”
这朝堂上,谁不是见人三分笑,能说没交情,其实就是政敌吧。
江宛想了想道:“汪三公子听说也是个流连青楼的,做朋友还可以,若是要结两姓之好,恐怕未必是个好人选。”
“姐姐又说到哪里去了,我与他是不成的,只是如今年纪大了,未免自己也上心了些,只觉得他们家人口简单,相处起来应当没有什么要费心的地方,不过我与汪八打小便结了梁子,若是真的嫁过去了,光是这个小姑子,就够折腾的了。”
“你想得明白就好。”江宛道。
就算不提这些,汪勃心里可还有个椿湾呢。
“我可不是李六姑娘,傻得很,为了个男人命都没了。”孙润蕴叹息一声,“听说靖国公家里草草便将她埋了。”
江宛不愿多谈这件事,又说旁的来。
等楼下的人散尽了,江宛与孙润蕴去了银楼。
银楼隔间里,伙计拿了最时兴的样式来给她们挑选。
孙润蕴则让丫鬟打开了带来的匣子。
“这个牡丹双蝶簪好像还行,牡丹的花蕊用我带来的这颗珠子,如何?”
江宛端详了一番,道:“这粒珍珠又大又匀净,这簪子上又是牡丹又是蝶,已经十分繁复,与珠子不大相和,我看嵌入这个半开芍药步摇里还行,”
孙润蕴想了想:“这个步摇倒是别致,只是我不喜欢这个垂珠,太过轻浮了。”
“那就不要垂珠,只叫他们按这个式样做簪子即可。”
孙润蕴便依言吩咐下去。
“这个翠鸟掩鬓可以用那粒宝石点睛。”
“这个莲花顶簪难得是细巧。”
她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在银楼消磨了一个时辰。
孙润蕴如今把着家里的中馈,手头不差钱,于是订了不少首饰。
江宛也跟着买了两个玛瑙珠子串的璎珞,是买给蜻姐儿和阿柔戴的。
逛完银楼以后,孙润蕴便回家去了,她如今要管一整个太尉府,其实也不大清闲。
江宛则吩咐车夫,去了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