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宛知道自己再拒绝就不合适了,于是点了头:“我听郡主的,不论成不成,都先见一见。”
聊到这里,明昌郡主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又说了几句闲话,明昌郡主便起身告辞。
江宛还惦记着到底是谁托了明昌郡主,于是问:“不知郡主可愿意透露,到底是谁劳动您走了这一趟。”
明昌郡主眸光一闪,笑道:“与你说也无妨,其实是福玉那孩子。”
“竟是福玉公主?”江宛微露讶色。
明昌郡主点头:“可不就是那孩子,见她表哥岁数也不小了还形单影只的,便想着给他做媒,然后就央了我来,我瞧着合适,便揽下了这个差事。”
“原来如此。”
江宛自然不会说不信,恭恭敬敬地送走了明昌郡主后,她转身回屋。
“绝不是福玉。”她喃喃道。
以福玉的性子,要给自己的表哥做媒,肯定自己亲自来了,说不定还会立刻拖江宛去国舅府上见一见宁剡。
小公主可想不出找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做媒的主意。
那会是谁?
魏蔺吗?可他确凿实在京郊大营。
而且这桩婚事倒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宁家是皇后娘家,皇后所育的大皇子虽夭折了,但早早抱了四皇子养在身边,上次宫里见了一面,福玉倒是很护着他。四皇子年纪虽小,资质未明,若只要能活到争储的一天,赢面也不小。
宁小将军日后的权势不敢说,可富贵是逃不掉的。
纵使宁剡有克妻的名声,也不至于就将就了一个寡妇。况且,能说动明昌郡主出面,宁家那头也必是知道的,那宁家又为什么要娶一个寡妇进门?
这倒罢了,江宛挥了挥手。
明昌郡主还提起自己跟余蘅的流言,话里话外俨然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痴心妄想,可就更是莫名其妙了。
江宛下意识道:“我和昭王八竿子打不着,若说魏蔺倒罢了,怎么会是昭王?”
这家伙她可惹不起,他是长孙太后的心尖子,可别越传越不像话,真被有心人听去了,怕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江宛一时心焦起来:“春鸢,你可知外头怎么又有了我与昭王的谣言?”
春鸢见她脸色不对,忙道:“夫人莫急,奴婢这就遣人去打听。”
“算了,打听的事就交给齐管家吧,你跟我回娘家,”江宛捂着头,“一个两个全希望我嫁出去脱身,我受不了。”
“好好好,回回回。”春鸢附和她。
江宛:“把梨枝桃枝夏珠都带上,不对,桃枝要是走了,怕是要惦记前院那个傻小子,梨枝……”
春鸢给江宛换了一杯茶:“梨枝姐姐似乎不大高兴。”
江宛叹了口气:“她哭了?”
“奴婢见她时,梨枝姐姐的眼睛红红的,本想问问,她却避进屋里去了。”
江宛沉默片刻:“那就让她留下看家吧。”
一见魏郎误终生,也不知梨枝何时才能放下这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