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谨半靠在自己的院子的贵妃椅上,抿了一口枸杞菊花茶,茶水里可以尝出冰糖的丝丝甜味,却又不会太甜,甚是满意。
阿月站在她的身旁,却没有令谨这般镇静。
听着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和人声,阿月不禁抱怨道:“这么个烫手山芋,搬到哪儿不好,搬到咱们旁边,这到底算什么事儿啊。”
令谨又夹了一片水蜜桃片放入口中,蜜桃片泛着焦糖化的乳黄色,而这乳黄色中又遍布着淡淡的粉红,如此熟度掐的刚好,既甜又不烂软。
令谨吃完了蜜桃这才慢悠悠地回道:“有什么办法呢,听说是刑嬷嬷自己提了出来,连祖父都同意了。“
崔家内宅之中,崔浩的话便是最高的旨意。
令谨望着天,眯了眯眼,回想起一炷香前发生的事儿。
趁着刑嬷嬷搬家的时候,有人来到了令谨的院子求见令谨。
本来按照令谨的性子,在这个时候是准备婉拒访客的,可听到来人的名字,令谨沉默了一下,还是让人将她请了进来。
无他,因为来人是崔浩院子里的人。
来人见了令谨,恭敬的行了礼,果然是来传达崔浩的意思:”十二小姐,刑嫲嫲刚从外地回来,身心不安,若是小姐无事,可去探望探望。“
令谨听了,沉默了许久,抬眼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丫鬟,还是点了点头。
这天,或许是要变了。
崔家二房处,气氛沉默,便是开在院中的艳色花朵,也都沓耸收敛着。
”那个煎药的嬷嬷”崔二夫人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刚刚心腹禀明的消息:“是从母亲的院子里出来的?“
她一双漂亮的单凤眼微微的眯起,带了些道不明的气郁,平日清雅的神色不复存在。
之前听完六郎来讲刑嬷嬷可疑的时候,她还心存疑虑,可在昨日的一番撒泼之间,她分明观察到小郭氏脸上一闪而过的内疚。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为什么会内疚,因为她就是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啊。
崔二夫人想到这里,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把手,指节发白,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和一个柔和的男声齐齐传了进来:”阿娘“
只见一袭青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的崔五娘和一身白色锦缎色的崔六郎接连走了进来。
崔五娘眼睛肿肿的,一看便是昨晚哭过,崔六郎的神色也有些委顿。
五娘跨进崔二夫人的院子,一眼便看见自家阿娘神情悲愤地坐在椅子上,七情上脸。
她连忙跑了上去,有些担心地拍了拍自家阿娘的背,捏捏她的手,为她顺顺气,又问道崔二夫人的心腹道:”阿耶呢?“
崔二夫人的心腹嫲嫲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家夫人特意把老爷支了开,可这怎么告诉四小姐呢。
崔六郎见自家阿娘的心腹嫲嫲一脸为难,心中大概猜到了怕是因为牵扯到祖母的愿意,自家阿娘怕是将阿耶特意支走。
想清楚了这一点,崔六郎上前一步道:”阿娘,刑嬷嬷已经搬到了三房处。祖父也派了人到刑嬷嬷提到的地方,及早去查明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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