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今儿个,他又听到了另一个消息,宫中的那位楼兰贵女兰珠儿,在昨日自己的生辰宴会上,爆出来了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胎都已经坐稳了。
不出所料,陛下大喜,下旨将兰珠儿连升一级提为昭容,上三嫔中唯一排在昭容前面的昭仪位置悬空,因此兰珠儿可谓是上三嫔中的实际地位最高的了,在后官之中也仅次于刘氏。
并且又将前来祝贺的楼兰部落首领之子,兰珠儿的长兄留在了京中一起,说是要多庆祝些时候。
大家都以为刘氏独宠不在,刘家怕是要失势了,拓跋圭转眼又将那些上奏弹劾刘氏的人,一一斥责,有官位的降职,没有官职的被叱不得录用。
崔如平上次听了劝诫,并没有掺和到上奏联名的事儿,逃过了一劫。
这才有了那句夸赞。
令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点点头。
对于这个陛下玩的这一手两手平衡,她倒是觉得没什么,本就是帝王之术。
又吃了一颗馄饨,令谨在心中想到,将楼兰部落的下一代首领扣在京中,这一步棋,走的却是急了。
和令谨抱着同样心情的,还有现在正应该怀抱着新婚娇妻,却不得不应旨入宫的永乐王拓跋垂。
拓跋垂一身青色的锦袍,比起上次的招摇,显得简单了不少,却更显利落精神。唯一的首饰,便是身上那个绣了荷花的荷包。
“陛下。”拓跋垂装模作样地,准备行礼。
拓跋圭不耐烦的摇摇手道:“行了行了。寡人正烦着了。”
“陛下,富有四海,有什么烦心的呢。”拓跋垂收了礼,熟路地坐在拓跋圭书桌底下,挖挖耳朵道。
有了老婆真好,有一个诗词皆通,貌美如花的老婆,更好。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期待这拓跋圭让他滚回去了。
“好好说话”拓跋圭眯起眼睛,他的身体微绷,像一只随时可以捕猎的豹子,身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拓跋垂能活到现在,会看颜色不得不说是一个绝大的优点:“咳咳,陛下把机元三扣在京中,楼兰部该急了。”
“叔叔你也看到了的,机元三他目中无人,就差没让我当场立他妹妹没出生的孩子为太子了。”拓跋圭一想到那个生辰,心中便不痛快。
兰珠儿故意瞒着自己的身孕,在她的生辰宴会上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也就罢了,机元三一口一个我妹妹天生凤命,腹中之子统御四海,让拓跋圭可是一想到就是气。
“机元三确实是嚣张,可陛下您”拓跋垂在椅子上左扭扭,右扭扭,羞涩地夸奖道:“一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啊?”
拓跋圭身上一阵恶寒,躲开自己叔叔的视线,克制住自己想一走了之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回答却起了另一个话头道:“之前柔然蠕蠕收到粮草和军情方面的资助,里面既有楼兰部的手笔,还有他的影子。”
拓跋圭冷冷道:“既然敢勾结,我便要断他一臂。”
话语之中的决然,拓跋垂心中一惊,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拓跋圭以他代称。
九原公拓跋仪
而后面的那一句话,更是让那个拓跋垂意识到,这次将机元三留下来,怕是另有用处。
拓跋垂叹口气,既然这种话都听了,这趟浑水势必是要趟了。
拓跋垂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便知道有些话,知道的越少,活的便越久。因此只是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认命对拓跋圭问道:“陛下,需要臣做些什么呢?”
“我要你让这边的王家,一个月之内,不动。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