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我还真知道,小时候阿耶经常出去,留下我和我娘两人,阿娘生了弟弟之后,都是我在弄这些个膳食。”
说完,架起一块鱼肉,放到令谨碗中道:“你看看这鱼肉,是不是煎炸过的?”
令谨架起那块鱼肉仔细地看了看,外皮被炖的有些烂掉,但依稀可见些油滚过的痕迹,不由地点点头。
朱颜见状,笑道:“要想汤汁呈现奶白色,煲汤之前先用小火煎一煎鲫鱼,煎完之后,鲫鱼中的香脂会渗出来,熬汤的时候香脂就会融化在汤内,让汤汁呈显出奶白色。”
两母女又说说笑笑地吃完了早饭。
又过了一日,令谨依旧是陪朱颜吃了早饭,早饭过后,令谨又缠着自家阿娘给她讲一讲阿娘小时候的故事。
糕点刚摆好,两人屁股都还没坐暖,便听见耦香苑外隐约有些嘈杂声。朱颜不得不打发了一个小丫鬟出去看看。
小丫鬟过了没多久,一溜烟地跑了回来禀告道:“十小姐在外面,不停地哭闹,说是要见夫人。”
“十娘?“朱颜不由地愣住,这十娘自从被撞破和柳四郎滚在一起后,便被小郭氏下了禁足令,直到柳崔氏返回柳家都不得出来。对外便称是在准备出阁。
令谨握握朱颜的手道:“阿娘还是让她先进来吧,在外面如此闹着,成何体统。”
朱颜这才点点头,让小丫鬟通知门房放十娘进来。
多日不见十娘,没想到她依旧娇艳如常,只是现在的头发有些乱,见了朱颜,扑通一声跪下便开始磕头道:“求母亲开恩,救救我阿娘。”
辛嬷嬷听的眉眼一皱,这说的什么话,裹儿明明是小郭氏关进去的,怎么到了这里成了朱颜开恩了呢?
令谨则是蹲下想将十娘扶起道:“十娘,你好好说说怎么了?”
十娘厌恶地甩开令谨的手,也不说是怎么了,只是磕头凄凄惨惨地哭喊道:“求母亲开恩,求母亲开恩。”
令谨见状便收了手,只是退在了一旁静静地候着。
果然不出一会儿,一个男人的身影闯了进来,见十娘跪在地上,额头有些红肿的样子,不由指着朱颜高声道:“你是怎么做母亲的。”
来着正是崔如平,英娘也在身后。
今儿个崔如平本是打算带了英娘出门去观音庙里拜一拜,再顺便出去郊游一番,可半路有小丫鬟拦了他,说什么十小姐冲去了朱颜处,又说什么凶多吉少。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崔如平便带了英娘匆匆赶过来,没想到便看到这一幕。
令谨见自家阿娘双眼一红,只痴痴呆呆地看着崔如平,心下一叹,不得不上前到道:“阿耶,此言差矣。十娘姐姐冲了进来,也不说前因后果,只让阿娘开恩,不知道还以为是阿娘做主将裹儿关入家庙的。”
崔如平听的此言,忽然想到正是自己的嫡母做主将裹儿关入的家庙,气势不禁矮了一截。
他叹了口气,对着地上的十娘问道:“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