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朝着如意的院子走过去。
领头的小郎君令谨看着却是有些眼熟,一时记不起是谁。只听其中一人谄媚地对着领头的小郎君道:“还是刘大郎有面子的,这么一首诗,让如意姑娘亲自出来喊堂,还请了我们一行人进来。”
刘大郎,令谨这才想起,这领头的男子不就是当日在街边调戏舞娘,后被人围殴了的刘家郎君么。
看来这个刘大郎还真是个风流浪子,成日流连这花丛。
另一个则是明显有些醉意,醉醺醺的嘿嘿笑道:“啥面子不面子的,这个如意不是据说是个有钱就能上的妞儿吗?”
刘大郎听得此言,反身一个巴掌扇在那人脸上,扇的那人是原地踉跄了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状,刘大郎又嘿嘿笑道:“阿豕,你马尿喝多了,现在醒了吗?”
被称为阿豕的人也不气,反而一咕噜爬起来,舔着脸笑道:“醒了,醒了。”
小郎君们爆发出哄笑,一路进了院子。
就在这时,令谨拉了王恒玄的袖子,做了个口型道:“跑”
王恒玄也不啰嗦迟疑,背了四娘,拔腿就跑。
这段日子的五禽戏总算没白费,令谨硬是跟上了王恒玄的步子,两人气喘吁吁地出了后院,又将面罩拿下,可又遇到了难题,这要怎么把昏迷的四娘给运出去呢?
令谨想了想,挑了眉对着王恒玄道:“十八郎,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今儿个你可要担个风流名。”
王恒玄好看的眉毛一挑,不知这面前的小狐狸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店里的小二今儿个觉得自己是真的走了好运,明儿个就该去上香还运。那出手阔绰的小郎君竟然让丫鬟赏给了他一个小银锭子,让他找辆牛车。
令谨一边拿着王恒玄坚持要带上的小狐狸灯笼,一边心疼那银锭子,那肉疼样看在小二眼里,也是惹得小二隐隐发笑。
不过,看着露出一双玉足,双手勾着小郎君的头颈,头深深埋进小郎君怀中的女子,小二转过头,也不多说什么,手脚麻利地去准备车子,只要姑娘愿意,爷们儿想怎么玩,那是他们的情趣。
摸着手里的银子,莫说让他找牛车,就是把他当做牛车来坐,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爷,您要的牛车就停在下楼右转,咱楼自己棚子里。”小二也是个聪明人,这带姑娘出去,是要隐秘的,因此把车妥妥地安置在楼里,又低头哈腰地送三人上了牛车。
上了牛车,驶出去了一段,青楼渐渐被甩在了身后,王恒玄放松下来,斜靠在车里的垫子上,一副浊世翩翩公子样,可肚子不配合,竟然传出了咕噜咕噜声。
令谨忍不住咧嘴一笑,一双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样。
她将手里拿着的小狐狸灯笼放下,从本来是装铜钱,现在已经空空的袋子里掏出了个压的有些扁扁的糖包道:“喏,本来是打算买了回家给阿娘,这个就当做今天的谢礼啦。”
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王恒玄。
王恒玄也不客气,收了糖包,也不迟,揣入怀中,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又道:“不用谢,小狐狸。”
抬眼看看那盏灯笼,王恒玄又笑道:“灯笼是我自己做得,记得回礼哦。”
说完,抬了车帘,看看窗外,让车夫暂停,扔给车夫一颗小银锭子,又从车上跳下,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