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信还钱。”
“哦?那你是发现报信的人来了我崔家,因此怕了?”崔如定问道。
“哼”褚紫冷笑一声道,“怕?怕什么?不就一条命。”
耸耸肩,脸上闪过一丝柔情:“我娘子醒来,告诉我这事儿一码归一码,钱该还,这手指也该还。因此我问了这郭赵是她家住何处,将她扛来了这里。”
崔浩只一挑眉,大管家便知何意,连忙上前禀告道:“奴才的确是在大门外不远处,看见此人扛着郭夫人在转悠。”
崔浩略微一想,见褚紫说的有条有理,知道不是王亮的坑,不啰嗦便道:“看你是条汉子,尊夫人也说的对,不过,郭赵氏是我四儿亲家,你冒犯她在先,留下你右手二指,我将那钱按一分利还给你。”
大管家听言,便快速让人双手奉上一把利刀
褚紫大笑一声道:“好”,说完便拔刀,看着就要朝自己两根手指斩去。
令谨心念电转,两步向前,喝阻道:“壮士,住手。”
所有人齐齐看向令谨,就连正准备起身离去的崔浩,也是饶有兴味地也又重新坐下。
“谨儿”朱颜紧张而又焦急地在令谨身后低低喊了一声。
令谨回过头,给了自家阿娘一个安心的笑容,这才又继续道:“阿公,我看壮士右手五指之间均长有厚茧,左手却又无,想必是平日以屠宰为生,维持生计。”
褚紫大吃一惊,看着令谨道:“小娘子莫非来买过狗肉?”
竟是证实了令谨的猜测,崔浩脸色未变又问道:“所以呢?”
令谨不慌不忙应对道:“孙女在女学中有学到这么一个故事,山阳女有一户姓赵的人家,父亲偷了商铺的盐巴,按照当时律法理应处死,但后来官员调查之后返现他是因为妻子生了病,才想到盗盐去卖了找大夫,因此感叹道情有可原,最后只是判了几年刑。”
崔浩愈加感兴趣,问道:“我的做法和官员的做法也一样啊?”
令谨回道:“可这故事的结局并不止如此,这赵户人家因为失去了家里的男人,妻子没有熬过冬天过了世,女儿也被人卖到了不知何处。”
褚紫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懂令谨的意思,这时也后悔自己思虑不周。
自己若是断了两指,怕是日后握宰猪刀也困难。自家娘子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若是以后还要为着生计出力,怕是命不久矣。
这褚紫虽说为人豪放,但是脑子也不笨。
想通了这点后,对着崔浩拱手道:“崔司徒,我褚紫其他没什么,但是祖传的武艺不错,若是崔司徒不嫌弃,我愿意把我祖传的武艺传授出来抵罪。”
崔十一郎听到这里终于忍不出道:“呸,就凭你一个杀猪匠,也配。快把你手指剁下来。”
崔六郎是不太待见这个颇为顽劣的十一郎,因此倒是凉悠悠地回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哎呀,我怎么连我自己都骂了,罪过。”
崔二郎自然是见不得崔六郎出风头的,故意赞同崔十一郎道:“我倒是觉得十一郎说的有礼,一个屠夫,怎么会懂得武艺。”
这几个小郎君一争论,众人倒是不再注意令谨了,令谨也就顺势退回了朱颜身旁。
崔浩从刚才看到现在,心里微怒,这几个孙子,识人辨事,竟然还不如一个崔十二娘。
他出声打断道:“褚紫,我手下有几个侍卫,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好手,若是你今天能和他们过三十招而不败,那我就不追究手指的事。若是不过,那你还是得留下两根手指。”
褚紫一口气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