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会心地向令谨福了福身问道“奴婢们去看看今晚的膳食?”
令谨心下疑惑,但也知道辛嬷嬷平日不是这么冒失之人,因此朝着阿云阿巧点点头。
辛嬷嬷见只剩令谨后,这才开口。
“小姐,有陌生的男人偷偷在给家庙的裹儿带东西。”
令谨想到上次辛嬷嬷误传的“结发”风波,不禁先问了一句:“嬷嬷你是怎么知道的??”
辛嬷嬷恨恨道:“上次让那个小贱蹄子逃到了家庙,我便使给了家庙里的小尼姑一串钱。这段时间她可一直帮我偷偷看着裹儿在。”
“陌生男子,那会不会是她的父兄呢?”
“禀小姐,绝对不可能。小尼姑说,那男人脸上嘴角有颗硕大的黑痣,嬷嬷我当年见过裹儿一家,她家里的父兄并无一人有黑痣。”
令谨始终觉得有些奇怪,又道:“阿娘知道了么?“
”老奴有向夫人提过一次,但夫人不是很在意。”
令谨略微一思考便恍然大悟,以阿娘的个性,与其说是不在意,不如说是怕裹儿要是真的与人苟且,会伤了阿耶的心,所以更不会查。
“辛嬷嬷,我知道了。”令谨慎重的点点头,为着防患于未然,这事儿她却是要查的。
令谨又到书房练了几篇字,阿云和阿巧才带着几个丫鬟便将饭菜领了回来。
因着是一家人的吃饭,今日的晚餐也是格外丰盛,中间是一盘素雅美观的扳指干贝,这“扳指”乃是福州话里“先生戴的戒子”,用以说书时击锣配音,比一般戒子更加厚大,而“扳指干贝”中,有白萝卜制成形似“扳指”的圆筒,中间酿有干贝名,口味是出了名的鲜嫩软润,清淡芳香。
令谨分别给阿耶和阿娘夹了一筷子扳指干贝,又笑眯眯地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道:“团团圆圆,一家人吃饭真好。”
崔如平吃着女儿夹给自己的菜,看着半边脸红肿却笑得开心的朱颜,心下五味杂陈。
他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相反正是因为他多情,因此对于容貌才情并不十分出色的朱颜才会有些忽视。
晚膳过后,将阿耶和阿娘亲自送出院子外,令谨才唤人准备了大木桶,又加了些中药材,这才放松下心神泡澡。
阿巧缓和地在令谨的肩颈上做着一紧一松的提拿,而阿云则时不时注意着水温。
令谨半眯着眼,忽的问道“锦囊处理好了么?”
“那锦囊被一个公子捡走了。”
“哦?”令谨没想到这锦囊居然被人捡走了。
“奴婢扔完锦囊,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因此藏在了暗处。恰好见到个脸色阴沉的小郎君在花园好似在等什么人似的,不一会儿就发现了奴婢扔的锦囊。”
阿巧一边回忆又一遍说道:“这小郎君也是个怪人,捡了锦囊,看了一会儿,竟然冲着锦囊嘿嘿笑了起来,最后揣入怀中便走了。”
“那真的是个怪人。”
十二娘打了个哈欠,不甚在意。若是今日十娘没有闹晚上这么一出,她说不定心里还有那么一丝的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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