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外公,情况还不至于如此糟糕“
她顿一顿又说道:”虽说菜妈妈不在了,但是按照调香师傅所说的道理同推,这卖的地方大概也不多。何不从这里下手?”
朱老爷也是关心则乱,这时候一听令谨这么一说,不由点点头。
看着女儿明显一副不想离去的样子,他叹了口气,从怀中又摸出一个小小的白玉印章,递给令谨道:“谨儿长大了,外公早就想把这个送给谨儿添做嫁妆。这是自从颜儿嫁入崔家,我就一直在经营的颜记杂货铺的印章,杂货铺子虽小,无论谨儿你以后嫁到何处,六州十二县都有一家分店。”
令谨收下,只觉入手温润,心里感动。
朱老爷又说道:“我这次回去派人好好的,细细的查。”
令谨又嘱咐道:“外公,使得,你也要多加小心。”
朱老爷脸上这才露出微微笑容,点点头。又想起另一个今天来的目的,朱老爷道:“亲家母的生辰要到了,我看不如我去寻一尊观音?”
朱颜正想点头,令谨却说道:“外公有所不知,上次令谨献上了一本手抄的《道德经》,祖母甚是有兴趣,还多问了我几句。”
“哦?是么?“朱老爷有些吃惊,他知晓现在这佛道相争的颇为厉害,但一般高门贵族里的女眷还是信佛居多。
这时朱颜也想起了当日的对话道:“是呢,小姑还送了令谨一尊砚台。”
朱老爷作为一个久经商海的人,立马想通了里面的曲折,说道:“这样的话,送观音可不妥,那依谨儿所见,送什么比较好呢?”
朱老爷这时已经不自觉的问起了令谨。
“外公,现在外面都流行些什么打发时间而又文雅的活动?”
“这段时间文人士子间颇为流行这曲水流觞,由众人坐于环曲的水边,把盛着酒的酒杯置于流水之上,任其顺流漂下,停在谁面前,谁就要将杯中酒一饮而下,并赋诗一首。”
“那不若去淘得一套精巧的酒杯?一来,酒杯上不易被人动手脚,二来,这行的是雅事,三来,这礼物也不出格不出众却够新奇讨巧”
朱老爷眼睛一亮道:“如此甚好,这事儿交给我了。”
送走朱老爷后,朱颜带着令谨和辛妈妈走进了内室,朱颜从自己梳妆台里取出一盒香,对辛妈妈犹豫地吩咐道:“嬷嬷帮我处理掉吧。”
却又伸手缩回来道:“可四郎问起来怎生是好?”
令谨早已有打算地说道:“阿娘可将香放于我处。”说完便想伸手接过那香。
朱颜手一躲,连忙严肃地摇摇头道:“这怎么行,这香对女子不宜。谨儿你不能把这香放在身边。”
“女儿把香好好收起来,远远地放在储物间里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这万一呢。还不如就在我这里放着了。”
辛妈妈突然灵机一动道:“要不将这香藏在裹儿住的小院子里吧?反正这院子也封了。”
令谨转念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又提议道:“这个方法不错。不过阿娘下次不妨和阿耶提一提将这香分给了女儿?”
“这又是为何?”朱颜不解地问道。
令谨看看辛嬷嬷,辛嬷嬷看看还不知的朱颜道:“有道虎毒不食子,这样倒是可以试探试探老爷是不是知情的。”
朱颜神色不定,轻轻咬着下嘴唇道:“这不好吧,应该不是三郎…”
这时,门外有小丫鬟禀告道:“英娘来拜见答谢夫人上次赏的梅纹镂空银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