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谨等带着两个丫头吃完了包子,这才起身踱步去看望阿圆。一进屋,就见阿方正掀了衣服替阿圆上药,阿圆虽卧躺着,神色却十分精神。房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引得阿巧直皱头。
令谨却面不改色,挥挥手对三个丫头道:“你们都下去吧。”
阿方愣了愣,放下手中的药,阿巧还想劝小姐两句,却被阿云伸手拉了拉袖口拦住。于是一瞬间屋子里就剩下令谨和阿圆两人。
“小姐…”阿圆挣扎着准备起来行礼,令谨轻轻把她按下。
接着阿圆便把昨天裹儿是如何狡辩,自己如何指认,裹儿后来又如何被菜嬷嬷供了出来,以及裹儿被送入家庙,菜嬷嬷被杖后发卖都一一道来。
虽说苓嬷嬷三令五申昨日之事不许传出去,但阿圆早就把自己看作崔府外的人了,更一心想讨好令谨讨得自己卖身契,所以更是卖力。
阿圆先是惊讶菜嬷嬷居然把裹儿给卖了,按照她的计划,这次能把菜嬷嬷给折掉就好,而裹儿少了菜嬷嬷,怕是要好久才能要再兴风作浪了。
没成想,菜嬷嬷竟然一个仰身就把裹儿卖的是彻彻底底,由里到外,可以想象平日菜嬷嬷对裹儿怕也是有着怨恨。这真是验证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令谨一边听着阿圆说,心里又开始琢磨起另一个不解的事儿,这祖母院子怎么会派人来关心这么一件事儿。而且不仅关心,最后还插手了,苓嬷嬷的说辞明摆着就是借口。
“小姐…我这卖身契?”阿圆说的是口干舌燥,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见令谨面无表情,这又结结巴巴地加道:“奴…奴婢怕…冲撞…主子,可…可以…想去哥哥嫂嫂家养伤。”
令谨回过神来,发现阿圆已经是脸色青白,想来她是误会自己,以为自己会不放她的卖身契,听到后面着结结巴巴的声音,笑了一笑道:
“待会儿叫阿云来了给你,上面已经盖好了我的印鉴,出去之后凭证去官府消奴籍。”
“小姐,您就这么放了阿圆?”阿云愤愤不平,五禽戏中好好一个伸筋舒骨的鸟伸,被她愣是做成了鹰展。那阿圆拿了卖身契,不顾自己的伤,硬是要出去外院。阿云劝阻不过,只好放任她去了。
现在三人正在院子里打五禽戏。阿云还有些别扭,可贵在一招一式都有力,阿巧则是练的欢腾。令谨依稀记得就算是这样的大世家,也是可以顷夕之间倒塌。自己作为一个小庶女,虽然不被家族重视,那也意味着如若有一天,大厦将坍,身体强健也跑得快些。再不济,以后生孩子的时候,甚也容易些。
令谨打完了一套五禽戏,觉得全身筋骨都活开了。这才悠悠道:
“她啊,出去后才有的苦吃。”
两个丫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过了许久才联想起阿圆的哥哥嫂子在外院的名声可不太好,阿圆嫂子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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