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身份纠正公司出现的问题,应该非常简单有效。”
孔莹无奈地说:“我答应过我丈夫,离开公司就不会干涉公司事务,我必须信守承诺。”
戴维摇着食指说:“我没有让你直接插手的意思,公司经营你当然可以不管。但你是董事会成员,完全有权利召开临时董事会议,只要在董事会上施加压力,一定可以迫使那个经理人就范。另外私下里和那些管理层经理打个招呼,以你的影响力是能足够影响他们的选择。”
孔莹点点头:“我刚才也是这样考虑的。我必须今天就赶回去,否则我的舅舅可能就要蒙难。亲爱的,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过几天我儿子放假,你能否把他安全送回我的身边?”
戴维又露出迷人的笑容,他抬高孔莹的手亲吻了一下:“我非常乐意为夫人效劳。”
孔莹抵达省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省会郊外的高尔夫俱乐部暂住下来。
提前得到通知的集团元老们闻风而动,在孔莹入住俱乐部一个小时后,十五位集团各级经理陆续赶到了俱乐部,这些元老一年来不断受到祁郡的压制,现在他们终于盼来了救星,都翘首以盼这位老板娘能出面主持公道。
马兴川是最后一个赶到俱乐部的受邀领导,他刚走进餐厅的大堂,早就等在那里的集团财务总监寿阳山把他拉到餐厅的角落里,忐忑不安地问:“老马,赶快帮我指点一下,老板娘这次突然回来是什么意思?如果她和老板唱的不同调,我该怎么办?”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马兴川手里缓慢拨弄着手串上的菩提子,笑容可掬地分析道:“祁郡拿她舅舅开刀,她哪里还能坐得住?孔总是来应战的,两边马上就要摊牌了。”
寿阳山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如果两边打起来,我们该怎么办?”
马兴川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佛曰不可说,一说即错。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寿阳山急的直搓手:“我要是有主意,哪还用得着问你这个不倒翁。我是老板娘一手提拔起来的,应该算是皇后派。但是祁总的改革方案我是支持的,我也全程参与了制订。只不过我没想到改革第一刀就砍向方儒海,这让我处境很尴尬。如果老板娘逼我表态,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求你帮我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吧。”
虽然看出来寿阳山是真的不知所措,但马兴川不为所动,他平静地说:“最近重读布袋和尚的诗,我有些心得,现在就送给你,我们一起共勉吧——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稻,退步原来是向前。”
念完诗,马兴川不再多说,独自走向最里面的餐厅包间。
寿阳山似懂不懂地愣了半晌,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低声骂着这个老狐狸故弄玄虚,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进了包间。
十分钟后,身着干练职业装的孔莹走进房间,满屋的男人齐刷刷地站起身望着老板娘,一脸崇敬和忠诚。
孔莹居中而坐环视众人,看到所有受邀的人悉数到齐,她这才满意地微笑说:“谢谢你们还能给我个面子,下了班赶过来陪我吃饭,说明你们都还没有忘了咱们十五年并肩奋斗的情分,这很好,都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