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也觉得这种植物不能吃还破坏地形而将它们铲除,最后这个物种灭绝,只剩下一个犬耳女孩还养着一小盆石花。
女孩很蠢,她不知道石花开花是要至少百年的时光,她可能一生都等不到开花之时,她却一直期盼着花朵的盛开。
女孩很善良,她帮助着一切生灵,即使那个生灵是奴隶,她也去帮助他们。
最后一个奴隶问她为何要帮助他们,他们生来就是被各族奴役的存在。
女孩笑着回答,她不知道,她只是被其他家伙骗了,以为只要多帮助别的生灵,记住每一个生灵的笑容就能让铭刻之花更快的开放。
所以女孩给了奴隶一朵石花的种子,这是她珍藏的东西她每帮助一个生灵就会把种子给对方,即使对方很嫌弃的丢弃,即使她的种子也越来越少。
铭记吗?向我们这种被随意舍弃之物也有生灵会铭记吗?奴隶自嘲着,但他还是给了女孩一个微笑。
那就记住我吧,我也会记住你,我会带着开放的花给你的,奴隶笑着握紧种子跟着其他奴隶被奴隶主带走了。
这只是女孩一生中的插曲,但她却记住了那个奴隶,因为那个他是唯一一个给女孩答复的生灵。
时间飞快的过去,女孩终究老了,她也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到处帮助其他生灵了,她的记忆也开始模糊,她开始忘记一切,周围的邻居她都记不得了,最后她只记得照顾花朵。
这一切本该持续到她寿终正寝,但是有一天她看到了一个消息,一个给大陆所有生灵观看的影像,她看到了一个生灵被压在王国的广场,那个生灵是个奴隶,那个生灵和她记忆里的奴隶是同一个种族,因为攻击了贵族而被责罚。
那个生灵露出痛苦的表情,无数生灵在鞭打着他,质问着他,而他则是露出一副笑容一副悲哀的笑容,流着血泪嘶吼的喊出了,两个字,两个刻骨铭心的字。
这一切都和女孩没有关系,因为她不记得了,即使那个消息她才看过。
之后又过了许久,灾厄降临了,全世界陷入灾难当中,即使是她这个偏远小镇也无法幸免。
她无法逃离,只能孤独的抱着还未开放的石花看着对面席卷而来的灾厄与逃窜哭喊的生灵。
最后她看到了一个生灵,一个她熟悉的生灵,那个生灵到她面前,身上沾满着鲜血。
是你吗?
女孩问着对方,她记得对方,而对方也惊讶女孩记得她。
你居然记得我?
当然因为你答应要带花给我啊。
对方沉默,最后拿出了破碎的石块。
我很抱歉,我没能照顾好,毕竟现在环境太乱了。
女孩看着他手中破碎的石块还有鲜血。
没关系的,因为这花本来就开不了不是吗?毕竟我种了这么久也没开花,你的又怎么会开花呢?而且你一定很疼吧?
女孩看着鲜血,她认为那是对方的血,流血一定很疼,与之而言开花也不重要了,至少对方记得诺言。
是啊,开不了,因为这花真正的开发方式是一个生灵的一生与记忆,而你还没过完这一生。
对方告诉了女孩开花的真正方法,而女孩也笑了起来。
是吗?那我一定看不到了吧?
女孩说着,看步步逼近的灾厄,最后被灾厄吞噬。
女孩的生命开始流逝,花朵也在慢慢开放,在女孩逐渐模糊的眼里,片片绿光开始喷涌而出,将生命与记忆传播到世界各处。
石花不断在灾厄下死去的尸体开放,最后形成一片花海,这片花海像石头一样坚韧,抵挡住了灾厄前进的步伐,一直到灾厄溃败。
最后幸存的生灵看着这片花海,他们看到了女孩的一生,看到了一个诺言,一段记忆,他们收集了石花,用它们创造了一个花坛,把女孩的尸体与花种在废墟上,让后来着铭记这片土地上的故事,一个女孩挡住了灾厄的故事,最后城市开始建立,这座城市被命名为铭记城。”
清洁工讲完故事陷入沉默,而夜璃则是有些迷惑的看向花坛上的石花,这种花怎么可能挡得住席卷全世界的灾厄,还是说后来的生灵美化加工的。
芙洛则是看着沉默清洁工,对方似乎已经在想什么,于是她拉住试图询问的香琉离开,虽然免费听了一个故事,但这个故事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她们不是这座城的居民与见证者,无法铭记这里的一切。
芙洛她们离开了,清洁工则是看着破旧的花坛,再次开口不知道对谁诉说:
“但是,铭记了再多记忆的石花,也无法撑过岁月的冲刷,终究有破损的那天,最后所有生灵终将忘记那里的一切,铭记也成为了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