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原来是给她买的,这人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喜欢吃这东西。
“不是不喜欢就好。”硬生生塞过去。
糖葫芦,她也只在前年和时锦夜逛中凌城东不水街时,吃过一次。
“西宁街有个‘八方酒楼’,是这里最好的酒楼。今晚,我们就在那打尖住店。”
“这糖葫芦?”
“你不是感觉三叉郡不太平?方才向卖糖葫芦的打听了郡内最近的一些消息。”
忽然觉得这糖葫芦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了,时绯清急急追上脚步,“那你打听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只说最近中凌州邪祟横行,这边多了些流民,夜晚出行会比较不安全。”
月华初上,“八方酒楼”早已人满为患。
那店小二见两人皆是麻布粗衣,眼睛往他们身后一转,却要去接待跟在他们身后的客人。
时绯清知其狗眼看人低,有次同时锦去中凌城的百花酒楼时也遇到过这种景况,只是当时那店小二冷落他人,只在他们身上殷勤而已。
伸手拦了那店小二去路,顺手丢过去一块晶石。
那店小二果然见钱眼开,道:“二位爷这边请。”
时绯清睃了陆辰面前两个菜,水煮青菜、清炒萝卜。
又看了自己跟前的,红烧狮子头,五香酱汁羊肉、泡椒辣子鸡……
默默想:这人不会只点了这两菜吧?
艰难地咽下口中米饭,将面前的菜朝他那边推了推。
对方显然顿了顿,并未理会,那筷箸始终只在面前两菜盘逡巡。
这不明摆着让他吃不下饭么?
时绯清轻咳了声,直接端起其中一盘,与他面前的萝卜给换了位置。
陆辰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多少表示,伸了筷箸就去夹远在天边的萝卜梗。
时绯清忍无可忍,“你属兔么?”
陆辰道:“不是。”
“那陆兄是怕我下毒还是怎么的,为何一条经似的只吃萝卜?”
陆辰放下筷子,又拿那种幽幽的目光盯了她片刻,忽然手腕一动。
时绯清尚未看清对方动作,电光火石间,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一双筷子已应声跌落杯盘之中。再定睛看去,对方已好整以暇地捏着一个小纸包冷眸看着自己。
心里咯噔一下。
“啊哈哈……这……这是冬葵香,增加肉食的香味,你不知道,我们家乡的人都用这个猪肉。我这一趟出来,怕吃不怪四方之食,便随身携带……家乡的味道,嗯……”
“闻着的确挺香的,可这又是什么?”几颗绿色的小药丸躺在他掌心。
时绯清暗暗叫苦,心里默默道:那是解药!
什么冬葵香,明明是迷药,在流沙村时,闲来无事,凭药书上的记忆调制出来的,功效虽不如封元散霸道,却也能使中药者在短时间内失去意识。原本是为上北砾做的准备,万一遇到对她图谋不轨的炼星士,她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她只不过想迷倒他,然后摘除他面具确认自己的猜测。
眼角睃过那盘红艳艳的辣子鸡,时绯清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投以挚诚地目光,“要是我说这个小药丸清热解毒用的你信么?”
陆辰微微一笑,“怎么不信?”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大跌时绯清的眼镜。
只见对方不慌不忙端来那盘泡椒辣子鸡,将迷药尽数洒了进去,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
直到陆辰准备吞食那些药丸,时绯清才猛然想起自己吃了洒了迷药的肉食,还没服用解药。
“等等……方才我也吃了这盘辣子鸡,陆兄可否给我留一颗?”
“好。”陆辰勾了勾唇,眼底尽是莫名其妙的笑意。
默默吞下药丸,默默忍受心里两个小人儿的争执——
“跟你说了,这陆辰心机深沉,绝不能轻易招惹,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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